第四章 匿匪[第1页/共4页]
赵含露却不明白,道:“徐大人,如何了?”
“公主只是受了惊,没有受伤。只是贼人刚向那边去了,焦都批示使,再晚恐怕又追不到了!”焦瑞一听,仓猝向公主告了辞,带人追下去了。
赵含露道:“那倒没甚么。既然如许,徐大人如何还不去寻?”
徐伯鑫正要抢上前去,这时小径上俄然一阵大乱,焦瑞带了一大队侍卫正仓促向这里赶来。赵含露脸上丢脸之极,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掩着那丛矮树。
“我死了……好……活着……是你们的累坠……”白叟气若游丝隧道。
她刚走了两步,就在这时,矮树丛中三支袖箭激射而出,黑夜里竟直奔她上中下三盘射来。赵含露学艺以后,除了在街上对于一些家奴恶少外,从没真正与人动过手脚。她乍逢突变,不觉有些慌神。
哪知徐伯鑫仿佛已经晓得了似的,侧目向那方向微微一瞥。赵含露脸上一阵青白,更挡了一下,道:“徐大人,今晚产生了甚么事?如何宫内里乱糟糟的?”
赵含露怔怔地望着被皇城司兵推搡出去的白叟的背影,内心不由非常难过。他如许一个白叟,早应当是安享暮年的年纪了,现在却甘冒存亡闯进皇宫刺杀父皇!他如许无怨无悔地来做这件事,义无反顾,应当是被推到了如何的一个绝境啊?
徐伯鑫顿时有些踌躇:“那边……是否……臣担忧会被人……”
赵含露表示小栗子扶徐伯鑫起来,然后淡淡地笑了笑,道:“徐大人对我说这些做甚么。我也是鬼迷了心窍,不知本身到底在干些甚么。小栗子,你去看看后门有没有人,把他们送到我的后院去。”
赵含露将三人安设到后院的闲屋中后,便让徐伯鑫先行归去,恐怕有甚么透露。但徐伯鑫却还是不能放心。固然赵含露现在一心帮忙弟弟三人,但她毕竟是皇家的公主、天子的女儿,便不免有些迟疑。
就在这时,赵含露闻声小径上有仓促的脚步声响。她定了定神,立即放下那人的手腕,重新将矮树掩好,身子挡在了前面。
徐仲森此时正在挖地,听了赵含露的问话,不由转头看向程鼎。程鼎道:“公主是草民等人的拯救仇人。既然公主问起,草民不敢有所坦白。”说着,便把来皇宫刺杀天子然后逃狱的事情了。
赵含露道:“那徐大人也代为探听一下吧。不过……还是谨慎为好……”徐伯鑫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又看了弟弟一眼,方才辞职分开。
当下,赵含露、小栗子、徐伯鑫便把三人从树丛中搀扶了出来。那面白如玉的男人尽是惊奇地望着赵含露,又看向徐伯鑫。徐伯鑫双眉舒展,低声道:“这位是惠国公主殿下。”说罢,又转头对赵含露道,“公主,此人是臣失散了二十五的弟弟。如果不是因为弟弟,臣也不会……”
想到这里,赵含露惊怒非常。这时,树丛中一个衰老的声音悄悄地痛呼了一声,赵含露一步上前,将那矮树一分。
程鼎满眼含泪,道:“师父本就受了伤,在审判的时候又被鞭挞得不成模样。刚才逃狱的时候又再度受伤,他年纪这么大了,恐怕……”
白叟又是一阵咳嗽,仿佛要咳出血来,好长时候都没有停下。程鼎镇静地抱着他,不知如何是好。这时白叟的气味已经越来越弱,仿佛随时都要断气的模样。只见他狠恶地喘气了几口气,张了张嘴巴,才勉强发作声来,道:“没事……死了好……早就该死的……”
这时那使双枪的遍体鳞伤的中年人走了上来,他在赵含露和徐伯鑫的面前双膝跪倒,叩首说道:“草民程鼎谢过惠国公主和徐大人的拯救之恩。因为草民和草民的师父,扳连了徐兄弟、陆大哥,还连累了徐大人和公主。草民万分过意不去。草民想着存亡有命、繁华在天,草民等人既然已托惠国公主的庇佑躲过刚才一劫,也必然能够安然出宫。只是陆大哥……”说罢,将目光转向了徐伯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