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焦信[第1页/共3页]

泰放心中冲动，一掌控住小太子的手指：“秦家，让秦家指认尸身！”

太子轻叹：“应先生方才那句话的重点，并非是秦宝林肤如凝脂，而是在于她周身高低都无半点伤痕和磨茧。”

小太子轻叹一声，到底还是答她：“给秦家卖个巧罢了，奉告他们那里去寻那鬼胎收敛尸首。”

“听闻南城玉兰开得甚好，太子妃虽在孝中，也可与秦二蜜斯一同赏花散心。”小太子轻声说，又将帕子妥妥叠好，递进沙苑手中。

泰安满不在乎吐吐舌头，被小太子拿眼一瞪，便嘻嘻哈哈凑上去。

非常可骇骇人。

秦缪刚刚才接到贤人要将秦昭仪风景大葬的动静，千恩万谢送走了宫中的大监，又立即从角门迎来了太子身边的内侍沙苑，恭恭敬敬将人引到了秦老淑人的面前。

言毕，他从怀中捏出一条素色帕子，略思考半晌，提笔赋诗一首。

她受阿爹和兄长娇宠，向来也没吃过苦头，周身高低养得乳白水嫩，羊脂玉普通，那里体味获得“朱门贵女”的半点艰苦。

泰安似懂非懂，又问：“方才应先生为何特地奉告你，那秦宝林皮肤甚好？秦宝林好歹也是你父皇的小老婆，他说这话，好生奇特。”

太子抚额，半是好笑半是无法看着她：“你这丫头...”

“臣逾矩, 验尸时曾解开宝林身上寝衣。”应粤低声说。

小太子伸脱手，摊开摆在泰安面前：他的食指和中指上，都有厚厚一层长年握笔磨出的老茧。

应先生言辞之间那般冒昧旖旎，何尝不是为了令太子心中生疑？

泰安恍然大悟，望向小太子的眼中写满震惊：“你是说，死去的这小我，并不是真正的秦宝林！”

而皇后害死秦宝林这一成果，又与太子和泰安最后的猜想符合，即秦家与皇后闹翻，有孕的宝林被皇后暗害。

太子悄悄“嘘”了她一下，伸手点点她的额头：“现在东宫有三百近卫，人多耳杂，你也不晓得谨慎些，把稳隔墙有耳。”

小太子将沙苑召至身边，叮咛他跟从李将军出宫：“我久未见太子妃，甚是思念。你去送张帕子给她，就说我已相思入魂，形销骨立。”

泰放心虚地将手背在身后，冲太子摇点头。

秦宝林如果下过苦工习书操琴，又怎会“半点磨茧都没有”？

应粤到底还是轻舒口气，持续说：“恰逢夏季气温偏低，宝林尸身保存尚可。臣细心查抄过宝林满身高低，有一小发明。”

小太子也是如许想, 眸光立即暖和起来，看向应粤的眼神充满赏识：“医者仁心，无分性别。先生能如此尽责，我心甚慰。”

这八个字，描述得压根不是世家贵女。

小太子一声长叹，忍不住进步语气：“我大燕皇子皇女，四更伊始便做早课，礼乐书数御射，样样皆须精通。你好歹也是中宗堂堂正正的公主，六艺一样都不会，这么多年到底都学了些啥？”

他挥手表示应先生退下，又对李将军深深望了一眼，说：“鬼胎便依父皇所言，于南城乱葬岗中草草丢弃。大司马若遣吏跟从，便以礼相待，万勿令父皇起疑。”

小太子一噎，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喔，你可曾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些甚么？”

小太子本不肯奉告她，被她缠得没法，也只好坦言直说：“肌肤赛雪凝脂般滑嫩，这听起来并不像天然天生的少女肌肤，倒像是决计豢养出来的…扬州瘦马。”

“琴乐书法跳舞骑射，若要精通，必得经年累月寒窗苦练，手指脚掌又怎会半点磨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