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问本心（九）[第3页/共3页]

翦赞抬了抬眉，正欲上前。

华璧一刹时寂静了下来，他昂首，对着床幔眨了眨眼睛，好久，方道：不必了。

想到元仪长公主早就下葬了，萧协抿了抿唇：那你想去那里？回你的封地弘州？任家楚州？还是西北充州、幽州、衮州？

华璧虽不信鬼神，却也看不过眼，“陛下不成如此不敬。”

“臣晓得本身禁止不了陛下，那就只能跟从。”华璧张了张嘴，做着口型。

不悔怨。

萧协晃了晃左手，见人看过来，脸上神情已如川剧变脸般尽是戏谑与得意，仿佛在说――你不放手，朕如何说，哎呀，小临如何抱着哥哥的手就不松开了，真是黏人啊。

华璧眼睛微微瞪大，刚要去擒那只手，随后脑门、左脸、右脸就被恶作剧似的前后落下三个大字――

走

华璧顿了顿：不管如何，臣秋狩之前不走。臣若不共同，陛下是很难在不轰动其别人的环境下送臣走的。

华璧一向垂首跟在对方身后，见状不由昂首，“陛下？”

听完华璧的层层阐发，萧协眨了眨眼睛，笑了：真是灵敏啊。

八月廿二，秋分，祭月之日也。天子需提早一日斋戒并奉告先祖。

华璧只悄悄地看着对方，等着对方。

世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的，不明白两人间究竟出了甚么大事。只要华星挠着下巴道：“是殿下半夜踹陛下了不成？”

见华璧想答，他忽又伸出一根食指贴在人双唇上，指间在对方人中处落下几字：三天，朕给你三天时候想清楚。

萧协看着华璧的眼里终究透暴露一抹宠溺和无法。

大祈之衰，怠始于惠、灵二帝也。

在太常主持的典礼下，萧协和华璧一前一后踏入殿内，殿门缓缓掩上，众臣及其他随行职员都被留在殿前广场当中。能真正入内告祭的只要萧家子孙，现在在京的萧家子孙只要两个。

你不想走？想留下来？

这不满与怠慢是不是太较着了些，华璧摇了点头，“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