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帝王计(八)[第1页/共4页]
“哦――”萧协拖长音,“但是朕看一定罢。你方才那神采,清楚像……”
“被抢了女人啊。”
当夜。
“有点痛,朕听人说过啊,‘吹吹,痛痛就会飞走了’。”
华璧心头微紧,“是么?陛下眼神一贯不济。”
最后,他扯开里衣,但见脖子上用玄色丝绦挂着一块通透的玉坠,上部踏云麒麟,底镌“襄世子印”。
彼苍。华璧在内心哀嚎一声。到底理亏,他终究还是低下头,对着那一丁点儿小破皮吹了吹。
后位将决,薛意任氏。
如是几次,华璧终究一手扣住对方后脑勺,“陛下再动,今后奏章就都本身一小我用一只眼睛批罢。”
他摇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罐子――随身带治外伤的药,大抵是武将的好风俗罢。
“哎呦哎呦,朕俄然有些头疼,实在是心不足而力不敷,恐怕没精力跟诸大臣虚与委蛇。”
此问,无解。
落下一印后,吹干其上笔迹,华璧把这封简信并建阳舆图一同塞进羚羊角内。
“哎呦,你如何这么凶!”萧协夸大地抬头一倒,痛呼连连。
萧协耸了耸肩,不痛不痒道:“归正朕也没甚么名声可言了。昔有夏桀做倾宫瑶台,商纣筑酒池肉林,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一样是亡国之君,朕也总得做点甚么以资后代史官口诛笔伐不是,不然,岂不寥寂?就算比不上这些前辈们那么轰轰烈烈、人尽皆知,好歹也不要后代人提起来时都是如许――”
用拇指撬开盖子,华璧匀了一块药膏谨慎地涂在那破皮的处所,抹匀,然后下阶朝外走去。
“不是吧,朕只是随口说说,难不成这都是真的?”萧协大惊失容。
只见萧协左眼一片鲜红,他单手半捂半擦的,有嫣红的鲜血顺着指缝蜿蜒而下。
“好了好了,看在小临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朕临时先谅解你罢。”萧协手一伸,就拽着华璧坐了下来。
华璧牙根发痒,“臣只是感觉立任家蜜斯为后,这实在是条拙计。臣怕到头来陛下只能获得一具尸身。”
华璧抖了抖唇,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没忍住抄起手边一本奏章朝萧协劈脸砸去。
华璧又绕到了对方面前,萧协又转了个身。
详细情节与萧协描述竟是大同小异,香帕、珠钗,除了他们没有不知廉耻地暗里传信,就只差一块任嫤回赠他的锦囊玉璧了……
“……”华璧只得肃容道:“陛下纵不珍惜本身名声,也要想想夺人未婚妻,这叫我萧氏颜面何存?”
“小临笑个给朕瞧瞧,哥还向来没见你笑过呢。”
他长叹了口气,又来了精力,“等朕娶了任氏女,今后呢,小女人提及朕来,就是:萧协,对,就是阿谁不要脸棒打鸳鸯的昏君。才子骚客提起来就是:不幸珠联璧合盟,终成宫门长恨歌,祈皇误,祈皇误。另有老叟老妪……啊呀……”
“一旦下旨立任氏女为后,任盎不承诺,那便是鄙视天家的大不敬罪,薛铭出兵驰名;他若承诺,背信弃义,见笑天下,和襄王多年的友情也将土崩崩溃。并且,不管走哪一步,或背主或背信,他的一世清名都保不住了。”
萧协眸色一沉,“朕记得南边第一大寺一休寺就在两州交界处。朕知任氏女和你一样都是信佛之人。是不是进香时曾擦肩而过,然后一阵轻风吹来,拂落任氏女香帕,刚好飘到你脚下,你低头捡过,偿还时一不谨慎抚过对方葇荑,那一顷刻桃花纷繁扬扬,落满你们的衣衿发梢。今后再难忘怀,留下珠钗为信,且候鸿雁传书……”
“襄王驻守东北,部下兵多将勇;任州牧营楚多年,州内物美地饶,两人多年厚交,又对陛下忠心耿耿,早就是薛铭的亲信大患。以是,他是想借此在二人之间撕出一条口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