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帝王计（四）[第2页/共3页]

无父无母，以是无牵无挂、不怕威胁；从小养大，以是忠心耿耿、不怕叛变；年纪幼小，以是仿佛白纸、随心塑造。又是在最痛苦时被救出水火的，以是视他们如神明。

华星说完，见对方仿佛想辩驳，便一指翦赞，道：“你晓得当日在司马府，殿下为甚么杀另一个卫士，不杀他吗？”

二人特性，一言以蔽之，丑陋陋。

“……是。”

华璧起家，“臣辞职。”

“我那是看你神采不好逗你高兴呢。有些人能杀，有些人倒是不能杀的。不然，就会有大/费事。固然常春不过一内侍，却权倾流央宫，可见是薛司马的亲信，你还想说脱手就脱手啊。”

华星嘴上嘤嘤着，手指更是动得缓慢：翦赞，充州人士，系十年前当利犯边搏斗百姓后被俘虏的童仆之一。

“插手陛下。大司马命臣等奉养陛下批阅奏章。”二人跪下，齐声道。

“哎呀，老奴明显已经派人去拦他们了，不想两位大人如此一心牵挂社稷啊。”常春没有诚意地“呀”了一声，随后对门口的小内侍施了个眼色，“那可不能让两位大人在外久等。”

瘦高个的浑身皮包骨头，面黄肌瘦，就像根竹竿，这也便罢了，还尖嘴猴腮的，五官甚为峻峭惊险。

宣殿内，萧协舒出口长气，随后哼哼，“薛司马也就能使出这类下三滥的招数了。”

华宁一个激灵，大惊失容，“殿下，部属错了，部属就是明天偷了翦赞二两酒喝多了有些上头一时情急，不不不，部属是看华宁眉毛都要夹苍蝇了激出我一腔袍泽之爱才说多了的……”

他大抵晓得薛铭为何非要萧协带病批奏章了，恐怕不是为了摧辱对方，而是想要恶心一番对方，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

萧协不由伸手抚了抚他胸口，想了想，又道：“三弟替朕送他们出去，朕便不再戏言于你。”

萧协也便持续拿出奏章，两人一说一写，时候过得缓慢。

看到这里，华璧眉梢一动。

“三弟……”萧协俄然侧头，一手竖起挡在脸侧，遮住能够发散向甄杨二人的眼角余光，一边拿双眼盯着华璧一阵猛瞧。

华璧微微瞪大眼睛，他自问见过的人绝对很多，却也不得不承认面前两人的“丑”实乃他平生仅见。

大祈律典对官员仪容素有要求，他们能入朝为官，也满是薛铭格外放宽要求――特地为了恶心萧协的。

有浮泛。

萧协伸了个懒腰，闻言，笑眯眯地看向对方，“朕还从未这么晨安息过，三弟记得明日再来啊。”

出了殿门，甄枚摇了点头，浑身肥肉也都跟着他的行动晃了起来，“看来你我才学必定无发挥之日，没想到连陛下也如此陋劣。”

十年前，当利大肆入侵中原，掠马劫财，火烧村落，杀人盈野，抓走剩下的小童和女人，既为吃苦也是赤/裸裸的热诚――你们大祈连妇孺都庇护不了。

翦赞明显也是有善恶是非之心的人，却仍然对薛铭忠心不二，华璧现在倒是明白其中启事了。

华璧手握虚拳，在嘴角压了压。

厥后襄王华景与彼时的大将军薛铭联兵摈除当利军，救下的女人倒还好说，小孩儿则大多已是父母双亡、无处可去，遂被两人别离收留。

这时，华星一脸蔫蔫地走了出去，“殿下。”

甄杨二人看了看侧头不看他们的萧协，又看了看神采冷酷的华璧，再看了看一脸不筹算理睬的常春，最后心灰意冷地拱了拱手，“臣等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