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修订)[第1页/共3页]
没过两日,陆大娘借送菜之时,悄悄塞给安如晨一把钥匙。说是屋子租好了,在平胡东巷,最里头的一间房。门槛木头破了一截,门锁上绑了红线,很好认。
安如晨点头承诺。这事如果办了,她料陆大娘本身也会守口如瓶,毕竟帮着妇人躲夫家,闹到官府也是要担责的。她就是拿着这一点才这般编,是险棋,但得走。
陆大娘是个寡|妇,家里是军户,丈夫儿子都应征参军,再没有返来。陆大娘没有再醮,不回娘家,本身居一小屋,她没有地,但识些字,会计帐,因而帮着给各家送菜送粮结款挣些钱银。
安如晨松了口气,看来事情能成。
安之甫再翻了翻,看了几段。然后“哼”了一声,再骂一句:“成日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给我抄十遍佛经,修身净心,好好检验检验。”言罢,拂袖而去。
府里的人都靠不住。倒不满是忠心的题目。象老奶娘和她的两个丫环对她是至心好的,但是她们动不动就镇静哭鼻子,不能成事。并且她们就在府里人的眼皮底下,有些甚么马脚一露,她就前功尽弃了。
“既是不看了,又心虚些甚么!”安之甫大声喝,自认抓到了女儿把柄,大手一挥,“把她桌上的书拿过来!”
安如晨决定寻求陆大娘的帮忙。
话说安之甫拿了那书归去细读,不觉竟一口气读完。写得当真是好,把这龙将军智谋英勇表示得淋漓尽致,的确是英伟奇才,天下无双。如果本人瞧见,定当欢乐。安之甫俄然生出个主张来。他召来安平,让他去城中各书肆寻一寻。安平寻罢返来,告之全城书肆,并无此书。
安之甫大喜。如此甚好,正合他意。他找来书匠,将那书重抄重裱,换上绸缎书面,配上檀木礼盒,再写好礼帖,托干系找人给龙大将军送了畴昔。
陆大娘颦眉听着,倒不究查她那妇人朋友的身份,倒是问对方是否考虑安妥,这般作为是否可行。逃家以后还能归去?会否遭到更多毒打?是否有孩子?会否因这一躲而遭休弃?
安如晨察看过陆大娘好一阵,她不爱道人闲话,不扯事非,账算得明白,货单列得清楚。安府偶然要些罕见的食材,她也能设法找来。对人不奉承,但对刻苦的仆人很有怜悯心。安如晨见过她偷偷给府里受罚不得饭吃的仆人带吃的。分开时不动声色,似甚么都没产生过。安如晨用心去堵她,她也平静自如,没露甚么马脚。
安之甫一看,最上面一本《女诫》,再前面是《内训》,看起来确是循规蹈矩。再看下一本,《龙将军传记》。
安如晨这几日皆未出府,究竟上,头三日她连房门都未曾迈出过。
安之甫最是受不得挑逗,如此积了一肚子气,也不想想龙大将军这数日均操兵练阵措置军务,不见的又不但他一家,何况不相干的官员都未曾见,何况他只是商贾大户,又那里排得上号。总之气撒在这大女儿身上便是。
避开风头,莫要惹人重视这事理她是晓得的。三日来安静无波,没人找她费事。可第四日,她爹俄然杀上门来将她痛斥了一番。
等等,甚么将军?龙将军!
陆大娘未说别的,一口承诺了。
骂她的启究竟在挺简朴,安如晨一边挨骂一边套话三两下就搞明白了。就是那龙将军都到中兰城三日了,可除了第一日与太守等人议过事,其他光阴,均在兵将驻地练习兵阵,对任何邀约宴请均是回绝。安之甫这三日一向没摸着拍马屁的门道,那些与他结伙想一起讨好处的也都未能顺利,大师非常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