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折翼[第2页/共4页]
韶华倏然折腰,险险地从冒着寒气的刀锋下避过,再回身时,圣鼍剑已然出鞘。两名黑衣人向韶华袭来。韶华刚与两名黑衣人比武,又有两道人影从屋檐吊下,直取她背后的佛门。韶华听到风声,仓猝闪避,但是猝不及防中,左肩一凉一痛,鲜血迸溅。
四名黑衣人占了上风,沾沾自喜,脱手更是断交狠厉。弯刀几次掠过韶华的身材,白衣上血点斑斑,好像红梅初绽,但每次攻向韶华致命处的招势,却都被圣鼍剑险险地化解开来。
韶华闻言,模糊已知来者是谁,仓猝提剑追去,“站住!京畿营重地,岂由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阒然,树影无风而动,玄剑和银刀交叉在一起,韶华和黑衣人缠斗在一处。
四周温馨得诡异!
韶华心中更加迷惑,如果没有白影击石相救,她已经命危,照此看来,白影是友非敌。可如果是友,那为何不肯现身相见?
韶华没有睡意,坐在灯下翻看兵策,见窗外月华如水,也读得有些头闷,起家排闼,出去弄月。
男人望向韶华,神采严峻,“谁?”
白影的轻功极高,韶华拼尽尽力,始终只能遥遥瞥见一抹雪影,近不得他半分。几个转折,白影消逝不见。
男人衣衫褴褛,浑身血迹斑斑,听到脚步声,昂首望向站在铁栏外的女将。
东风夜,花无眠,从东方吹来的夜风贴面拂过,如丝绸般凉腻。现在,合虚山中应当是万花盛开,冰山融泉,为何这东风中却嗅不到那自在而清爽的气味,只能闻到玉京中腐败而腐、败的尘凡味道,腥腻如同尸身上汩汩冒出的鲜血。
韶华道,“我不如许以为。”
“……”男人不再言语。
韶华刚在空位上站定,四名杀手已经追至,四柄弯刀闪转如电,凌厉狠辣地攻向她。韶华提剑与四人缠斗,不知为何,她的行动非常呆滞,有两次圣鼍剑都几近脱手飞走。
离黑衣人七米远时,韶华一眼发明他的左膝骨折错位,绝对不是狡计假装,确切是出错跌落,摔折了腿。心中不由涌上了疑问,他轻功不俗,如何会出错?莫非是彼苍佑她?
听到韶华的声音,男人嘲笑,“是你,你来做甚么?”
俄然,一粒石子破空而至,在黑暗中疾如一颗流星,精确地击中摩羯懦夫的左手。摩羯懦夫吃疼,低呼一声,冒着青烟,披发着硝磺气味的黑丸,骨碌碌滚落在地上,恰好停在他与韶华之间。
鼍剑上激起了一层层幽紫色气浪,剑气过处,氛围成冰,万物肃杀。那两名黑衣人转眼就成为了剑下亡魂。
韶华不欢畅了,道,“明显是你潜入京畿营暗害我,我何曾使诈暗害你?”
有刺客!韶华倒抽了一口冷气。几近就在同时,两柄寒光凛冽的弯刀,从她背后袭至,无声无息。
黑衣人本来在用韶华听不懂的说话谩骂,见她靠近,鹰眸森寒,“女人,你又使诈暗害!”
摩羯懦夫侧对着韶华,韶华涓滴没发觉到这致命的伤害。
耳边听得有马靴踏地,铁甲摩擦之声靠近,想来是打斗声引来了远处戍卫的兵士,黑衣人眼神一凛,心念电转,俄然横刀直扫韶华面门。
黑衣人惊诧,刀势微见狂乱。
韶华追到屋顶上站住,——黑衣人滑头,她恐有诈,不敢冒然靠近。她等了一会儿,见黑衣人瘫倒在残枝断叶中谩骂,半天爬不起来的模样不太像是狡计,才按剑掠下地。
摩羯懦夫本来是不甘受擒,宁肯与韶华玉石俱焚,可现在在鬼门关盘桓一次,感遭到火石爆炸的热浪,心中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后怕,一丝模糊的幸运,一点难言的迷惑。他迷惑的是,在千钧一发的关头,是谁击来的石子?这份精准和力道与在屋顶上膝盖被击中乃至跌落时一模一样。当时,他觉得是韶华在前面暗害,可刚才较着不是韶华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