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摩羯[第1页/共4页]

两人在斗场上对峙，仿若时空静止，韶华的手臂在流血，男人的胸口也在流血，但二人都没有理睬，只是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地盯着对方。生与死就悬在剑锋，匕锋上，等候脱手的那一刹时，电光石火的时候差。――先，生；后，死；抑或，两亡。

上林苑，龙旗猎猎，朔风卷沙。

那一厢，巴布已处理了敌手，正在助战赫锋，眼看摩羯懦夫气势已微。

“呜呜呜――”斗场上传来兽角之声，接着战鼓声如雷鸣。

很久，赤甲懦夫目光灼灼，声音发干，“女人，你说是剑快，还是匕首快？”

韶华格开赤甲懦夫的一袭，嘲笑道：“现在是一对一，终究公允了。”

巴布，赫锋对望一眼，齐齐点头，“能守住！”

闻言，隔着沟壑的七名赤甲懦夫愣住。听到韶华的声音，那名领头的悍猛懦夫，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的光，嘴角勾起一个奇特的弧度。

乌雅的盔甲已经残破不堪，她撑在浑身浴血的巴布身上，捂住腹部的左手，早已是鲜红一片。她咬着嘴唇道：“我还行。”

荧煌剑抵在赤甲懦夫颈上，再下沉半分，他就会身首异处。

韶华嘲笑，“他不偷袭，我天然不会赶尽扑灭。”

但是，长剑刚近赤甲懦夫脖颈的顷刻，韶华感到腰畔传来一股凉意，冷如灭亡。她心中一惊，银剑没法再递进半分，低头望去，抵在本身腰上的硬物，是一柄雀尾纹饰的铁匕，握在一只指节清楚的手中。

百里策偷偷瞟了一眼宁湛，宁湛仍旧不动声色，悠然地喝茶。只是在放下茶盏时，他对躬身服侍的内侍总管许忠说了一句甚么，许忠立即退下。不顷，许忠捧着一纸名册，恭敬地呈给宁湛。百里策重视到，那是本日参战的梦华十二将名册。

韶华咬牙忍痛，趁赤甲懦夫回刀之际，护腕上钢刺滑出，沿着刀势刺向对方的手腕。

从血战拉开序幕，百里策的目光就被一名银甲军人吸引，那人使一柄银色长剑，豪气勃发，锐不成当。他是全场第一个击毙敌手的人。如许，局势瞬息成为十二对十一，梦华众将士气大振。但是，他与第二名仇敌周旋时，摩羯族中也杀出了一名勇者，连挫梦华三员虎将。

――《梦华录?崇华纪事》

韶华提剑格挡，笑了：“兵不厌诈。”

一滴盗汗滑落额角，韶华声音沉着，“只要尝尝看，才晓得。”

百里策心念一动，却听站在他身边的李元修喃喃道：“天极将门公然人才辈出！得此勇将，轩辕楚，青阳也不敷惧也。”

韶华气运丹田，将破坏的盔甲震落，反手取下沉重的头盔，扔开。韶华大声喝道：“巴布，赫锋，以沟为界，来犯者杀，可守得住？”

宁湛肃容端坐，俯视着正在停止狠恶杀伐的斗场，不管是赤甲懦夫杀了银甲军人，或是银甲军人杀了赤甲懦夫，他的脸上俱是安静无波。陪坐鄙人首的兀思，脸上也强做平静状，但眼底却有悲喜次第浮沉。

龙雀匕！阿谁摩羯人竟然偷袭！韶华眼神一寒，手中荧煌剑翻转，将地上的龙雀匕挑起，腾空向偷袭的赤甲懦夫射去。

崇华帝与兀思游罢上林苑，在猎场上设立角斗场，供摩羯懦夫与梦华将领相战。遵循多年来的常例，梦华将派出十二名将领迎战摩羯国十二名懦夫，最后能站立的是哪一方的人，哪一方就算胜出。斗场之上，刀剑无眼，两边存亡无咎。

韶华微惊，想起春夕幻夜在兵器铺遇见的外族人，昂首望向赤甲懦夫，“是你？看来，店东将龙雀匕卖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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