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剑冢[第3页/共3页]

“剑就是剑，刀就是刀，以其好处弥补其不敷，以其上风赛过其缺失，便已是人间最完美的兵器。”宁湛望着独孤鸿，道。

脆弱得不堪一击，就像独孤鸿现在的心，他疯了普通几次喃喃：“刀就是刀，剑就是剑……刀就是刀……剑就是剑……”

宁湛毫不害怕地迎视独孤鸿，固然他非常狼狈地疲劳在地，但浑身却披收回一股凛然威仪。这股威仪所带来的沉重压迫感，令独孤鸿一时竟不敢妄动。

“哈哈――”独孤鸿俄然发作出一阵狂笑，笑得浑浊的老眼滚出了泪水：“可叹老夫一心寻求铸器的至高境地，竟忘了初入器门时，师父的第一句教诲：刀就是刀，剑就是剑，物性本天授，改之则逆天！做了近五十年的荒唐梦，老夫本日可算是醒了……咦，甚么人？！”

宁湛正暗道不妙，肩头火辣辣一疼。一道玄色铁鞭倏然袭来，挂着倒钩的铁鞭抽过之处，血肉一片恍惚。宁湛倒在地上，痛得伸直成一团。

“本来是君门的人。”独孤鸿的声音冷如坚铁：“哼！别觉得搬出紫石门主，老夫就会对你网开一面，论起天极门中的辈分来，紫石那丫头还得叫我一声师伯呢！”

独孤鸿睁大眼睛，望着满地残片，脸孔一扫之前的凶暴狰狞，神情苍茫得像个孩子：“为甚么……为甚么又坏了？”

没有任何缺点的完美兵器，并不存在于这个天下上啊！或许，独孤鸿在内心深处早就发觉到这一点，只是对着剑冢中耗尽本身心血的半成品，没有勇气去承认，也没有勇气去颠覆本身弊端的信奉。但是，现在，宁湛却残暴地将这个究竟说出，独孤鸿盯着宁湛，眼中杀气更浓。

宁湛望着独孤鸿，脸上有怜悯之色：“天下上不存在完美无缺，你一向寻求的抱负兵器，并不存在于实际当中。你听，这些被你铸坏的兵器都在抽泣，因为你扭曲了它们本来的脸孔。”

转过古旧的甬道后，宁湛脚下的路豁然开畅。面前是一处既开阔，又压抑的空位，开阔是相对于逼仄的甬道而言，压抑则是因为空位上密密麻麻插满了兵器，投下一大片浓墨重彩的暗色暗影。

宁湛看得瞠目结舌，心中更加可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