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页/共3页]
捏着这颗旌旗,穆寨高低想要再耍小手腕,那也得衡量衡量自家大当家的脖子够不敷硬。
穆原恨不得将这临阵脱逃的家伙揪过来剁成肉馅,以洗刷本身面前的热诚。但他手脚被捆,还未过端五,这粽子倒先包上了,他也只能闭眼装死。
他想装死,不代表被打劫的人肯让他装死。他之前就看好的车队中间的马车帘子撩开,率先下来一名留着斑白山羊胡子的老头,绕着他转了一圈,眼睛顿时亮了,扬声喊道:“至公子,不如我们就在这寨子里歇一歇再走如何?”
一只肥胖惨白毫无赤色的手缓缓翻开了车帘子,倒好似骷髅的手指蒙了张白玉皮,温润倒是有了,但那更靠近于毫无生命力的玩物骨雕。紧接动手的仆人便暴露了真容,那是一张惨白病态的脸,五官也是削瘦的,仿佛头骨上蒙了张面皮,如果不是上面镶嵌的双目似深潭无底,眸子子黑漆漆盯过来,总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受,都快让人思疑这不是活人了。
穆小六一脸崇拜的看着穆原,内心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作为大魏边疆长大的少年,穆原小小年纪听过好多次老寨主穆奇混水摸鱼打劫的丰功伟绩,本日为能向亡父致敬而镇静不已。
当时候穆寨满是打家劫舍的妙手,欠比现在的穆寨里满是些老弱妇孺,最有战役力的全都被捆在马车前面,跟斗败的公鸡似的臊眉耷脸。
大师舒畅日子太久了,都有一碗安然饭吃,很多时候就轻易健忘本身曾经的山匪身份,都感觉本身是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