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收服[第2页/共2页]
慕容冲的脸顿时飞红成一片,的确,他连握笔的姿式都别扭,横坚撇挪是画上去的,不是写上去的。
宫里的那些女流之辈,没几个是读书的,说句“在河之洲”也不懂其间意味。但是慕容冲不一样,他是本身的童娈,与本身有血肉发肤之欢,又是聪慧的美少年一个,在后宫中总算找到个能跟本身深切对话的人。
那一晚,慕容冲不晓得凤奴儿用了甚么招数折腾,第二日慕容冲看到本身的身材有很多红斑点,身子不晓得那里疼痛非常,须得咬着牙忍着,走路才不叫人看出马脚,但苻坚明显非常对劲,眉飞色舞,神清气爽,看他的眼神缠绵极了,慕容冲想像不出阿谁画面,只是想吐。
陈夫子说:“陛下的字,就是我这抢先生的也一定及得上,陛下故意收你这个弟子,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还不快谢恩?”
慕容冲心内冰冷凉的,看来苻坚对他的兴趣并没有淡下来,只是借着写字的由头……他忙跪下来讲:“陛下政事繁忙,主子归去勤加练习便可,如何好劳烦陛下?”
慕容冲大惊,将手里的笔奋力丢到案桌上,本来要摆脱一小我,真的是不轻易的,你的精力与风俗,都充满了他的气味,不管分开了多远,时候畴昔很多久,他仍会像幽灵普通滋扰着本身的糊口。
“你起来罢,我晓得了,”苻坚淡淡地说,“只要早晨你才是凤奴儿,看今儿早晨凤奴儿表示得如何样,我才气饶了你!现在,我们只练字,我是一个严格的先生,一个月内要看到你的进步!”
一日,慕容冲按例大朝晨就去藏经阁,未料陈夫子已经来了,陈夫子的前面还坐着小我,那人转头看他,慕容冲一惊,是苻坚,算起来真的有一个多月没看到他了。
慕容冲晓得再推迟就是砍头了,不,苻坚不会砍他的头,或许还舍不得,但他会把他的三哥叫来,扳连着三哥跟着本身难受,他做不到,在慕容冲的内心,三哥就是皇上,三哥的话就是皇命,不能违背。他只好跪下叩首道:“主子领命,主子幸运之至!”
红色的帛纸上,苻坚握着慕容冲的手,写下“凤奴”二字。
慕容冲的眼泪流了出来,低声说:“凤皇儿情愿奉侍陛下,都是凤皇儿的错,陛下饶了三哥他们,只罚我一人就是了!”
陈夫子叫他交拿归去写的功课,看了点点头说:“倒是很有观点的,只是这字实在是……陛下呀,您的字儿不错,您得了空儿教教他,让他的字能见见人才好。”
陈夫子退下去,叫慕容冲跟着陛下好好练字,慕容冲瞥见陈夫子嘴角一动,一抹浅得不能再浅的耻笑就凝在氛围里,驱之不散,慕容冲呆呆地站着,两只手垂着,指尖冰冰的。
想像那样的画面,一个美女人,让他穿上华丽的粉色衣裳,肤如凝脂,拿画笔与他画远山黛,再拿“店主之子,……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调笑于他,讽刺他会惑媚人,他听得懂,且有脾气,反过来拿“子不好色,亦有说乎?有说则止,无说则退”的句子来抵挡,或者浓情之处翻一下脸,叫本身哄上半日,实在真的已经不是大要意义上的爱宠,已是深层次的心灵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