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天命[第2页/共3页]

王猛只要一拿到帛书名单，这事就定下来了，板上钉上了钉子，就当是苻坚亲身下了口谕，这三万多的儿郎，一个也不能少，明日就要赶到泾水去，当然慕容冲也会跟着去，不能再做筹议了，不然如何说君无戏言？

苻坚回过神来看去，是本身最喜好的弟弟，安乐公苻融站了出来，面有不愉，苻坚收摄心魂，说：“事关大秦国运？长安又传甚么歌谣？”

“鱼羊者？何人是鱼羊者？”苻坚问。

苻坚看了一眼慕容冲，想着这妙人儿要被拉去修沟渠，白日太阳晒，夜里睡草席，想想就肉痛了，且不晓得甚么时候才气见到他，今后的日子还能不能过得舒畅高兴？王猛这老匹夫用心不想让他过好日子！

苻坚游移了一下说：“朕看了看名单，这名单取了很多我的近身侍卫，朕的近身侍卫都去了，朕的安然谁来保卫？故……”

苻坚仍在恍然当中，又一大臣站出来，大喝一声：“陛下！长安城传的歌谣，有关大秦国运，请陛下听一听！”

“歌谣所唱何意？”苻坚听那朝臣唱得还颇动听，问道。

王猛站住了，说：“君王之责在于识人任命定夺，臣之职责就是替陛下解忧，君有君责，臣有臣之职，像选童仆如许的小事，陛下能够放心叫臣下措置，陛下用心措置定夺国度大事便可！”

王嘉说：“世事无常，或许另有人具有一样的天命呢？之前，你与先秦王苻生都是有天命的人，成果呢……”苻坚冷静无语，先秦王苻生是他的堂兄，是大秦的第二代帝王，他身患残疾，因过于自大反而非常凶暴残暴，只要看谁不扎眼，便把谁变成残疾，弄得满朝诸多痛恨，苻坚与叔叔苻法将苻生杀了，苻坚才做了大秦的第三代帝王，也就是说苻坚的天命是他杀了苻生抢来的。

苻坚又惊又喜道：“喔？王嘉道长在殿外，五年前，他说我大秦定能一举拿下大燕，自那次一别以后，就没见过他，他神龙不见首尾的，竟然就在长安，快请他出去，朕另有其他事要问他！”

苻坚细想一下歌词，又问：“如果说鱼羊者乱秦，那鱼羊者是何人，爱卿感觉是何人会乱秦呢？”

“三人禾乱，陛下想一下‘三人禾’不是个‘秦’字么？盛年十二载，就是指十二年后，有鱼羊者乱秦！”

苻坚问他：“王嘉道长，别来无恙！大臣们说听到一句歌谣，想请你解一解！”

那朝臣又将歌谣念了一遍，苻坚说：“道长，你来讲说看，十二年后甚么人乱秦？”

苻坚有些恼羞成怒，站起来道：“君责臣职，是你说了算，还是朕说了算？若此事朕就是必然要管呢？你王丞相还能拦着？”

苻坚沉默了一下，问：“乱秦是天命，就没法窜改了吗？”

王嘉大步跨进大殿，他三十多岁，面庞清俊，身子清癯苗条，手上拿着拂尘，很有道风仙骨之风采，望之令人庄严。

“十二年有人乱秦？这歌谣如何解？”

正寂静间，又一大臣站出来讲：“陛下，臣克日在长安城听到几句歌谣，长安的百姓都传唱开了，事关大秦国运，请陛下听一听。”

那朝臣上前一步，点头晃脑地将歌谣唱了一遍：“一岁又一岁，两岁三岁四五岁，盛年十二载，鱼羊者鼓起，三人禾自乱。”

“……”苻坚一时语塞，愤怒地看着王猛，王猛仍低着头作没瞥见，说“若陛下没有贰言，臣这就去办此事！”说毕驱身上前要取帛书名单。

慕容垂昂着头，微微嘲笑，说：“鱼羊生猛，鱼羊者莫不是王猛王丞相？”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