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处心设计（二）[第2页/共2页]

“乐菱的目光，但是谁都比不上的。”左昭仪夸奖道。

“娘娘，雪停了。”门外清丽脆声道。

“真的，娘娘。北苑的梅花都盛开了呢。白茫茫的雪，红艳艳的梅花，别提多都雅了。”

“劳乐菱大人操心了，这衣服可真都雅。”霁月见礼谢过乐菱：“只是霁月猎奇，怎会如此称身？乐菱大人怎会晓得霁月的身量。”

平城的夏季，酷寒冗长，北风吼怒。老是阴沉着气候，清丽说，还不以了局大雪，也能亮堂些。

月十五，天子伴随皇后宫中。

“那可如何是好，如此难以靠近，不会是冰山一样的性子吧？”

“等下，”左昭仪拉住霁月的手，“我让乐菱找人给你新做了几件衣裳。大抵本日能送来，等她来吧。”

“那倒是，我还从未听谁的琴有栖云的好听呢。”乐菱说。

“霁月，”左昭仪对正在练琴的霁月说，“你待会换身衣服，随我一同去吧。”

这场雪，倒是纷扬了两日。

“这便是了。九皇子与东宫最为靠近。”左昭仪抿口茶水，“这茶倒是甜美。”

她弹着弹着，琴声中仿佛回到旧时冯府。霁月自操琴，娘亲坐于一旁，聆听指导。每次学会了新曲子，霁月就会对劲地在家人面前吹奏，一曲毕了，必会笑盈盈地等世人奖饰。娘亲常常鼓掌嘉奖，父亲老是会喝着清茶，浅笑不语……

梅林中心有一处空位，宫人于此设好了座椅，左昭仪和乐菱入坐，霁月的琴位安排于两人坐位劈面。

“你看你，脸都冻红了，还贪玩。”左昭仪说。

“霁月可不敢跟娘娘比。乐菱大人可别嫌弃呀。”霁月吐吐舌头。

积雪深厚，踩在脚下沙沙作响。之前，长安也常下大雪，一夜醒来，就是白皑皑的一片。霁月喜好踩在新积的白雪上，一步一个足迹，听雪沙沙的声音。哥哥冯熙常常会团个小雪球，跟霁月打雪仗，霁月平活力顿脚皱眉，哥哥又会堆个雪人，哄她高兴。

“我比你还小时就进入尚衣院了。这点还难不倒我。”乐菱说：“不过现在我也只是偶尔为栖云亲身制作一件。”

“走吧，去北苑。乐菱，你陪我一起吧，踏雪赏梅，煮一壶暖茶，趁便，听听霁月操琴。”

或许她的话真的应验了，未几时，先是空中撒盐般的雪粒，垂垂的，越下越大，如同鹅毛般飘飘荡扬。

“霁月。”霁月只顾着低头想着苦衷，听左昭仪轻声唤她，方才昂首看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