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86章 花间舞[第1页/共2页]

“濬殿下果然文采斐然，连歌词都能解释的这般贴切。”赫连琉听世人皆是嘉奖，不免洋洋得意。

“但是……”拓跋澄还想回嘴，见霁月低垂着头，态度倒是果断的，也不好再说些甚么。

“那又如何？”拓跋澄瞥她一眼，语带调侃：“我是安闲惯了，不像赫连大蜜斯，娇弱矜贵。”

“哟，殿下夸你两句，连公主的话都不睬会了？”赫连琉果然又开端将话头转到霁月身上，“殿下也不过是客气客气，你还当真了？公主让你演出，都能推委了？”

敧云妥翠，萧瑟金屏山十二。

“大蜜斯，这是您经心筹办的宴会。想必王爷、公主和殿下，会明白您的用心的。”侍女对她使眼色，话音中侧重落在“经心”、“用心”两词中，意在提示赫连琉不要再胶葛于口舌之争，万勿忘了此次宴会的目标。

著处芳菲，蝶与莺情醉自迷。

“好呀，只是，”蓓陵摆布环顾，迷惑道：“这四周皆是花木，并没有瞥见能发挥舞乐的空间。”

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

拓跋濬大要上凝睇着舞乐演出，思路却早在那群着一袭水红长裙的舞伎出场后，就飘回了年初在北苑红梅林的场景。他还记得，那日大雪初霁，天还未完整放晴，刚从室内出来，冷风吹面，寒意侵体，冷得让人瑟瑟颤栗。彼时，正欲回东宫，却被和着淡雅婢女的清冷琴音吸引，寻寻觅觅中，走入北苑。雪花覆盖下的红梅傲然绽放，梅树下，红裙少女单独操琴，倏尔，片片雪花从红梅枝头飘下。在平淡的近乎没有过量色采的背景之下，红裙如朱砂痣，装点在白雪中。那一幕，伊人犹似画中仙子。

“甚好甚好。”蓓陵鼓掌道：“赫连府的歌舞，果然是极其超卓的。”

“既然如许，那不如，现场为我们吹奏一曲？”赫连琉不信赖霁月有甚么演出能让人冷傲，再说，若在她赫连琉面前演出，绝对不会让她顺利停止。

赫连琉蹙眉道：“澄殿下如何无能卑贱下人的活儿？”

赫连琉这才明白过来，神采略微好转，方说：“既是筹办好了，就让他们上来演出一场吧。”

“赫连蜜斯还筹办了舞乐？”蓓陵不免欣喜，这个赫连琉，向来高调张扬，但是本日的设席安排，竟然如此高雅。

“公主感觉如何？”赫连琉迫不及待地扣问蓓陵。

平王爷拓跋翰的眼神不由地落在霁月身上，赫连琉让她绕桌一圈，摆了然是想在世人面前热诚她。但是霁月，神情安然，仿佛并没有受此影响。她越是如许，拓跋翰越是心生顾恤。

“如何，澄儿看过甚么冷傲的演出？”蓓陵猎奇地问。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客岁春恨却来时。

“哦？”蓓陵转向霁月，笑说：“澄儿在我面前奖饰过多次了，若下次有机遇，你可要让我见地一番。”

“我……”赫连琉还欲再开口，身边侍女忙大声提示道：“大蜜斯，您不是还筹办了歌舞演出吗？舞乐伎人均已筹办好了，不晓得该何时献艺呢？”

一曲舞毕，舞乐伎人福身施礼：“拜见平王爷、蓓陵公主、皇孙殿下。”

“奴婢的琴艺自娱自乐便罢了，实在登不得风雅之堂，比不上赫连蜜斯府中的乐人。”霁月懒得跟赫连琉辩论，只接了拓跋濬的话。

霁月后撤一步：“殿下真是折煞奴婢了。这本就是奴婢该做的，万不敢劳殿下台端。”

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

拓跋濬抬眼打量一下四周的风景，淡淡地说：“莫不是，这花木间，便是舞乐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