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处心设计（一）[第2页/共2页]

“霁月入宫不久，还未曾识得朱紫身份。望殿下包涵。”

“皇叔，你就来和我们一起玩玩打竹蔟呗。”男人清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繁冗庞大的典礼结束后，天子与后妃起驾，世人这才直身，只是膜拜好久，俱都疲惫，又因着人数浩繁，摩肩擦踵。

元日那夜，左昭仪与霁月长谈好久。

“拓跋澄，你还真是跟谁都能立马熟出现来。”九皇子说，“皇长兄向来性子温馨，也不晓得你跟谁学的整日里废话如此之多。”

霁月没敢起家，男人伸手扶她起来，霁月这才微微抬起脸，欠身福了褔礼：“霁月多谢殿下。”

清丽这才凑到霁月身边：“哎呀，吓死我了。你刚才是如何了？我看几位殿下一走过来，都没敢到你身边。你可还好？”

拓跋濬点点头，便也回身拜别。

此人的手臂坚固，竟稳稳地扶住了霁月。霁月扭头看去，是一名陌生的少年。眼眸墨黑，如鹿普通的灵动眼神，鼻梁高挺，嘴唇微薄，现在正略带笑意望着臂弯中的霁月。

左昭仪看向她，摇点头：“不成。单是想着留在这殿内又有何用？”

清丽小声抱怨膝盖都已酸痛。霁月扶着她，眼神却四下张望。元日那晚，早已记下了九皇子的长相，当今用心领清丽走到一高处台阶上，傲视寻觅。

清丽点头：“也好，这时候倒真难走得了。”

祭乐起，天子身着石青色衮冕之服，绣有金色团龙，摆布两肩分纹日月，取“光辉照临”之意，稳步登坛。赫连皇后凤冠华服，与太子随于厥后。世人皆是伏地膜拜。

“回殿下，奴婢是长信殿的。”

“好了好了，快回宫吧。待会皇兄又得训你贪玩。”拓跋翰并没有看一眼霁月，扯着拓跋澄的衣领直往前行。

清丽说：“娘娘是不急，奴婢倒是想给娘娘添添福分。”

祭神折腾了大半日，回到宫中时已是傍晚。

“父母双亡？如答应怜！”

左昭仪说：“霁月，你也去清算，明日随我一起。”

清丽笑道：“这但是我用宜男草编的宜男蝉。我们那边传说呀，佩带于身，能保佑我们娘娘早日怀上小皇子呢。”

霁月考虑身后之人必是九皇子，他们越走越近，她也得空思虑很多，当即用心踩滑台阶，踉跄着今后连退几步。身后几人走得已经很近，霁月还未颠仆，却被一人忙伸右臂扶住。

“以是啊，我们府上是玩不得。我们今儿去皇叔您的平王府玩，如何？”清澈的声音镇静地说道。

左昭仪笑言：“你这丫头，甚么时候晓得这些事情。”

“公子？哈哈哈。看来，还真是有人不识皇兄你身份的。”

“皇长兄说了，不准你们在王府内玩这些。”略微降落点的声音答道。

被称为“澄弟”的少年辩白道：“唉，我这不是体恤民情嘛。女人模样清秀，春秋这么小就入宫，多惹民气疼啊。”

霁月赶快放下宜男蝉，后撤一步，脸噔得红了，撇嘴抱怨：“清丽姐姐真是，也不早点说清。”

霁月因宫婢身份寒微，远远地跪于人群以后。她偶然顾祭神之景，只是虔诚在内心祈愿：若神明在天有灵，一愿父母弟弟族人，皆泉下心安。二愿哥哥安然无事，早日相逢。三愿，三愿本身心愿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