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杜鹃花开[第1页/共3页]

“女人说得对。那女人先清算，我便出去忙活了。”

“畴前也听闻过‘九江三月杜鹃来，一声催得一枝开’，说这杜鹃鸟啼鸣，才催得这杜鹃花开。看着花开，鲜艳斑斓，只是在宫内好久，也从未听过杜鹃啼歌了。”左昭仪说道。

皇后微点头：“茶既饮毕了，本宫也有些乏了，先回宫安息。左昭仪细细赏花吧。”

“娘娘，这杜鹃光彩素净，该当也是本日才刚开，想必是为了驱逐娘娘驾临。”清丽说道。

赫连琉忙说：“是琉儿错了，下次不敢了。”

“是你？！”赫连琉这才定睛看清左昭仪身后的人，竟是昨日与九王爷他们一起的小宫女，还曾出言保护源蓁。赫连琉向来不喜好老是跟着九王爷的源蓁，更是对这个胆敢出言不逊的小宫女影象深切。

常娘浅笑：“清丽女大家如其名，清秀娟丽，瞧上去就是面善之人。”

“琉儿，不得无礼。”皇后轻飘飘地训了一句，问道：“左昭仪也是来此赏看杜鹃？”

赫连琉却轻“哼”一声，似是不屑。

霁月膜拜施礼，而后说：“回皇后娘娘，昨儿确切与赫连蜜斯有一面之缘。因着在尚书院见过皇孙殿下，殿下感觉奴婢尚算机警些，便召我随行前去，端茶倒水，奉侍一日。赫连蜜斯当真好记性，与殿下谈笑间，也能记得不起眼的奴婢。”

说话间，常娘出去了，看到清丽在，略见礼：“奴婢是新近调来长信殿的，这位女人不知如何称呼？”

“这是客岁上贡来的‘庐山云雾’，皇上特地赏来长信殿的，极其贵重，乐菱大人嘱宫里的姑姑妥当保藏着，说是娘娘会喜好。”

“是。”

“给皇后娘娘存候。”左昭仪福身存候。一众宫人也皆施礼。

清丽出主张：“娘娘如果想听，只需跟皇上提一句，皇上定会着人捉些嗓音最好、歌声最妙的杜鹃鸟，装笼子里送给娘娘听的。”

赫连琉临走前还斜看了霁月一眼，正与霁月正视她的目光对到，不免有些愤怒，又不能当即发作，一顿脚，便跟着皇后拜别。

左昭仪拿帕子轻拭嘴角，道：“罢了，明日早些起来。本日气候甚好，待会陪我去御花圃逛逛，昨儿传闻杜鹃着花了，倒想去赏花喝茶。”

“琉儿，你到底是赫连府的大蜜斯，何时与宫女奴婢都得辩论几句？”皇前面色未改，轻责赫连琉。

待霁月梳洗打扮好，去见左昭仪时，左昭仪刚用罢早膳。

“回皇后娘娘，琉儿只是感觉，眼下新茶还没制好，这茶必是客岁的，不识货的才当作好茶呢。皇后娘娘如果爱茶，赫连府上有很多新奇的好茶，下次我进宫来，多带些给皇后娘娘。”

“霁月今后定不会与王府蜜斯争论，更不会当着皇后娘娘的面。”

“我倒不想记得，有些人啊，不想瞥见，就恰幸亏面前闲逛。”

左昭仪说：“赫连蜜斯请息怒。这小丫头不会说话，赫连蜜斯莫与她计算。她倒从未提及皇后娘娘，只是提及皇上亲赐的香茗，与平常采摘的，必是多了分滋味儿。这话也是真的。嫔妾怕是不如皇后娘娘懂茶，只是想来皇后娘娘与我，也都更愿饮皇上御赐茶水。”

“就你嘴甜。”左昭仪含笑道。

“你可知，为何挨罚？”

“还是乐菱最知心。”左昭仪细细咀嚼着茶水。

霁月请罪道：“本日贪睡起晚了些，请娘娘惩罚。”

“霁月，你本日倒是怎得贪睡了？”清丽排闼探头笑着说。

“没事，你也别急。”

“我当是谁呢，本来是左昭仪娘娘。”赫连琉竟仗着皇后撑腰，仅微微弯了弯身子，并未存候，嘴里还似成心偶然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