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杜鹃花开[第1页/共3页]

常娘浅笑：“清丽女大家如其名，清秀娟丽，瞧上去就是面善之人。”

赫连琉却轻“哼”一声，似是不屑。

春光烂漫，杜鹃果然绽放了，花内十数层，色红艳，大片大片的花朵，似火普通，非常都雅。

“皇后娘娘，您瞧，这杜鹃花开的多好。红艳艳的一片。”

“回皇后娘娘，琉儿只是感觉，眼下新茶还没制好，这茶必是客岁的，不识货的才当作好茶呢。皇后娘娘如果爱茶，赫连府上有很多新奇的好茶，下次我进宫来，多带些给皇后娘娘。”

“女人说得对。那女人先清算，我便出去忙活了。”

“大胆！皇后娘娘在此，轮到你说话？”赫连琉呵叱道。

赫连琉忙说：“是琉儿错了，下次不敢了。”

次日，霁月醒来时，已是阳光高照。

“姐姐，我这就起来，你也不早点叫我。”

皇后微点头：“茶既饮毕了，本宫也有些乏了，先回宫安息。左昭仪细细赏花吧。”

“娘娘，这杜鹃光彩素净，该当也是本日才刚开，想必是为了驱逐娘娘驾临。”清丽说道。

清丽回礼：“姑姑叫我清丽便可。今后我们都是一起奉侍娘娘了，还请多多关照。”

“晓得便罢。皇后娘娘到底是六宫之主，必得对她多加尊敬。”

左昭仪拿帕子轻拭嘴角，道：“罢了，明日早些起来。本日气候甚好，待会陪我去御花圃逛逛，昨儿传闻杜鹃着花了，倒想去赏花喝茶。”

杜鹃园中间便是赏花亭子。待左昭仪徐行走到时，宫人备好茶水，斟一杯，左昭仪轻呷小口，香如幽兰，清芬鲜灵：“嗯，好茶。”

“回娘娘，是‘庐山云雾’，在蕴云蓄雾的庐山上莳植，茶色青绿，沁民气脾。娘娘如果喜好，能与娘娘一起喝茶赏花，是臣妾的幸运。”

“真是应了那句‘火树风来翻绛焰，琼枝日出晒红纱’。”霁月接话说。

“还是乐菱最知心。”左昭仪细细咀嚼着茶水。

皇后走近几步：“有茶香，左昭仪在喝茶？甚么好茶，不知愿不肯邀本宫一起饮？”

霁月只是低头承诺：“是。”

清丽听着，不满地嘟囔道：“娘娘真是，脾气性子太好了些。你看本日赫连蜜斯阿谁模样，甚是放肆无礼……”

皇后倒不推让，随赫连琉扶动手，上至亭内。

本来，来人竟是赫连琉。赫连琉打扮得还是是花枝招展，看她该当是偏疼华丽着装，倒是有些比花儿还夺人眼目。现在，她正扶着一名梳着高多发髻，插着金色凤钗之人走来。那人雍容华贵，身上衣衫绣着凤纹，定是赫连皇后。

皇后左手端杯，右手微掀其盖，细品，而后咂嘴道：“不错。”

左昭仪说：“赫连蜜斯请息怒。这小丫头不会说话，赫连蜜斯莫与她计算。她倒从未提及皇后娘娘，只是提及皇上亲赐的香茗，与平常采摘的，必是多了分滋味儿。这话也是真的。嫔妾怕是不如皇后娘娘懂茶，只是想来皇后娘娘与我，也都更愿饮皇上御赐茶水。”

清丽出主张：“娘娘如果想听，只需跟皇上提一句，皇上定会着人捉些嗓音最好、歌声最妙的杜鹃鸟，装笼子里送给娘娘听的。”

“我……”赫连琉还想在分辩些甚么，皇后瞪了她一眼，她也就只能咽下了。

霁月请罪道：“本日贪睡起晚了些，请娘娘惩罚。”

“恭送皇后娘娘。”

“没事，你也别急。”

左昭仪复又坐回位子，沉默饮了杯茶，这才道：“霁月，本日归去，罚你誊写诗词。”

“霁月，你本日倒是怎得贪睡了？”清丽排闼探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