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遍插茱萸少一人（六）[第2页/共2页]

聂无双心头一惊，赶紧笑道：“没甚么，皇上多虑了。”她几近忘了萧凤溟的洞察力不凡，本身一点点不当都能被他看破。

聂无双苦笑了一声：“昨夜本宫太累了，竟不晓得皇上在这里。”她在宫中如履薄冰，夜不平稳，昨夜听他一句“那是因为看朕人的心机都太庞大”而惊起深思，没想到放松了心机神经就在他怀中沉沉入眠。

“皇上驾到！――”内侍的唱和声在殿外响起，聂无双赶紧收起思路，笑着迎上前去：“皇上本日这么早过来？”

她面上都是忧色：“看得出皇上非常喜好娘娘呢，要不昨夜本来皇上是要去‘明芙宫’的，还特地留了下来，估计云妃娘娘晓得了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那你感觉朕是个甚么样的人？”萧凤溟停了笑，伸了个懒腰，在她常常躺的美人榻上靠着，笑意深深地看着她。

聂无双心中模糊有些不安，在沉稳的他面前，她俄然没了一往无前的勇气与自傲。他就像是最暖和的泉水，脉脉的流过，看似不着一点陈迹，实在却已在无形中将仇敌击垮。高太后就是很好的一个例子，从权倾一时的太后，到现在只能靠着昔日的本钱持续企图掌控朝廷与后宫的老妇人来讲，萧凤溟博得不露声色。

聂无双拥着薄衾，怔怔入迷，她已经好久没有如许好眠，整夜都无梦。夏兰听到声响，走了出去，打起帐子笑道：“皇上今早早朝才分开，还叮咛奴婢们不要吵醒娘娘。”

这一番话合情公道，圆转了萧凤溟握了她的手，半响才说道：“不关你的事，别太难过了。”

唉……聂无双感喟。

“劫数。”萧凤溟避重就轻地淡淡一笑，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说甚么。聂无双不明白他说的劫数是高氏的射中必定的劫数，还是这只是他看出这一场高氏之死不过是故意人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