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第2页/共3页]
周景辞半眯了眸子神采不善,“真有如许的事?”
二殿下一脸担忧,“瞧这不幸见的,得宣太医来瞧瞧才成。”边说边拎着雪貂笼子又朝她靠近了几步。
宫女将头埋得更低,道,“奴婢不敢胡言。奴婢故乡就有个猎户,上山打猎的时候猎返来一只山貂,当天早晨人就没了……”说到最后宫女的声音压得更低,半晌才弥补了一句,“那人死之前犯病,就和五公主一模一样……”
说完她揉了揉眉心,回身往出宫的方向走。芷涵对叉着双手跟在背面,俄然低声道,“公主,这段日子为购买陛下的生辰贺礼,我们花消很多,加上公主礼贤下士,府上又养着那么多门客……”
快晌午了,外头的日头光辉非常。周景辞踏出承坤殿,戴着鎏金护甲的右手狠狠砸在菱花门上。陪侍的女官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捉了她的手体贴道,“殿下消消气。这回不过是她运气好罢了,夜路走多了没有不碰鬼的事理,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实在周景夕也很猎奇,她想弄明白这个三殿下唱的是哪出戏,但是猎奇归猎奇,付诸行动是千万不成的。一来她做不出以身犯险的事,二来蔺长泽警告在前,她不成能拿景瑜的性命开打趣。
床上的人半晌没有回话,副将猜疑,凑畴昔一瞧,只见她面朝里侧卧着,想是累极,竟然已经睡着了。
周景夕拿五指刮着篦子的细纹,沉吟了半晌才道,“蔺长泽应当是晓得我不会信赖他吧。如果他直接奉告我了,说不定我会以为是他和周景辞通同一气另有图谋,那不是正中老三下怀么。”
她沉默了会儿,伸手将篦子放回了原处,接着躺上了床榻。魏芙愣了愣,问道,“那公主今晚要赴厂督府之约么?”
“……”
魏芙迟迟地点头,如有所思道,“也是。不过殿下,既然厂督是要帮你,为甚么非得拿景瑜殿下来威胁你呢?直接说明白不就好了么?还白挨你一顿骂……”
如许的景象,她敢要也没人敢送了啊。周景清唬了一跳,赶紧将兽笼子往身后藏,口里道,“别瞎混闹,从速让太医来瞧瞧,你真要有个好歹,我这个当姐姐的万死难辞其咎!”说完回身朝女皇行了个礼,满面愧色道,“母亲,事是儿臣惹出来的,儿臣情愿受罚。”
听了这话,周景清顿时不欢畅了,她点头,拉过周景夕道,“这你就跟我见外了。这雪貂是治毒的宝贝,大漠上毒物最多,你留着比我自个儿留着用处大。”说着稍顿,提起笼子来悄悄晃了晃,面上的神采有些猜疑,自言自语道,“这小东西我养了几天了,常日里灵巧的很,今儿是如何了……”
“……”周景辞嘲笑了一声,眸子半眯看着丹陛上的铜鹤,道,“也是,她人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了,我就不信她还能翻出天来。”
周景夕却一副不慌不忙的姿势,她慢条斯理地挽发髻,道,“以蔺长泽在宫中的耳目,还用得着我让人去报信么?”
“你啊!今后不准再带些阿猫阿狗回宫了。行了,从速传太医来为你五妹诊病。治不好阿满,朕唯你是问。”殿里一派的乌烟瘴气,天子被闹得头昏脑涨,再好的表情也被粉碎殆尽了,当即摆了袖子不耐道,“都退下吧。”
“奴婢不敢欺瞒。”
周景辞见她半天不接笼子,不由皱了眉,语气里头透出些许古怪的意味,“如何,mm不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