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处死,你的条件一文不值[第1页/共3页]
“啪啪啪――”
在这黑暗里,衡芜统统的感官都被人放大了数倍不止,乃至她能够清楚地听到本身咽唾沫的声音。
衡芜讽刺的语气如同尖刀普通刺在兰芷的心头肉上,夙来温婉的兰芷竟被气得指尖发颤,瞪着衡芜恨恨出声:“当初若不是殿下,你我现在不知还在哪被人糟蹋呢!衡芜,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
衡芜“呸”地一口啐掉了嘴中的血沫子,眼球如同被人捅了两刀般翻搅着血光之色:“哟,现在会作威作福了嘛!”
衡芜嘴角勾出一抹料想当中的笑容,转头双目湛然地盯着顾弦歌,下颌向上扬出一抹得色:“殿下晓得奴婢要说甚么事么?”
一阵击掌声很有节拍地响起,随之而来的另有顾弦歌清清冷冷的声音:“以往莽撞的丫头现在也晓得给本身留后路了呢,真是长进了……”
“你刚才的话,甚么意义?”兰芷双部下认识地攥紧,手中的桑草纸被她揉成了一团。
那几个婆子不敢迟误,撸了袖子上前按住衡芜的肩膀就把她往内里拖。
衡芜拍了拍袖口上的灰尘,慢条斯理地从地上起家,笑容满面:“殿下护奴婢全面,奴婢自为殿下守口如瓶。”
衡芜的呼吸垂垂被挤干,喘气仿佛有些困难了。
兰芷瞧着衡芜不但没有涓滴改过之意,言行之间还对顾弦歌颇多不敬,内心不由得绝望至极:“来人。”
兰芷的神采间褪尽了常日里的温婉之色,多了几分肃冷凌厉之意。
一个婆子在兰芷的眼神表示下,伸出刻薄的大掌,一上一下地钳住了衡芜胡乱扭动脑袋。
衡芜“呵”地嘲笑出声,双目赤红地瞪着兰芷:“我不过一时胡涂,我也晓得错了,可她顾弦歌何必赶尽扑灭?”
衡芜一想起刚才那靠近灭亡的感受,也不知是从那里来的力量,竟然一把推开顾弦歌拔腿就往外跑。
顾弦歌一个眼风淡淡扫去,殿内的那些婆子全都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兰芷这一巴掌力道不小,打得衡芜微微地偏过了头去,唇舌间更是尝到了血的腥甜味儿。
暗影一掠,顾弦歌已从几米开外逼至衡芜面前,骇得衡芜面色惨淡失容,抖着嘴皮半天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把这个主子给我押出来。”
顾弦歌嘴角的笑容渐渐凝固,本来软若无骨般懒懒靠在椅背上的腰板,不由得往前直起了几分,狭长幽深的眸子泛出凛冽寒光:“前提。”
衡芜被这眼神看着,仿若被毒蛇盯上,怔愣愣地半天没晃过神来。
兰芷眸色骤厉,双目如刀般刺向衡芜,终究“哗啦”一声撕掉了衡芜面上的草纸。
暖黄的光映托着兰芷温婉的端倪,本该是和顺似水的,却让衡芜诡异地感觉可骇。
“哔!”
脸颊火辣辣的痛,也不知肿成了个甚么鬼模样。
“话说完了?”
衡芜艰巨地咽下口唾沫,点了点头。
“说吧。”
高低两手同时发力,衡芜被迫扬起了一张惨白的小脸。
“都是主子,谁又能比谁金贵得了哪儿去?”兰芷讽刺一笑,说话也不包涵面,“起码我还是个忠心耿耿的主子,而你……不过一个卖主求荣的主子!”
伴跟着一声轻叱,衡芜被人架着甩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身后的殿门“咯吱”一声合了上来,本就阴暗的内殿不由得更暗了几分。
顾弦歌眼神一寒。
顾弦歌姿势闲散慵懒地坐在藤椅之上,手指枢纽一下又一下地轻扣桌面,不紧不慢地很有节拍感。
兰芷瞧着顾弦歌面沉如水,不敢担搁,大跨步追上前,按住衡芜的肩膀便要将她往一旁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