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迫切的愿望[第3页/共3页]

罗老安人的心又活络了起来，她当然有傲气，不肯为俗务求人，但是容尚书有个老来子，排行第七，名唤容蓟只比俊哥大一岁。以容家的家风，也是时候读书了，容家或请西席、或自家教来，总比贺家请的西席好。如果能让俊哥跟这容七郎一处开个蒙，哪怕不久容家便要回京，那也是极好的！

而后，贺丽芳却隔三岔五，要姐妹们聚上一聚。一是要洪姨娘也认认端方，二也是为了束缚二妹瑶芳，不让她乱跑，别再调皮，传到了祖母耳朵里，又要肇事。

她想读书。早点儿读书，多读些书。

绿萼道：“娘别人一吓就听谁的了，不好。认准一个，就成啦。谁个对我好，我就对谁好。”

阿春情道，您这不就是来唤醒二娘的么？醒了还不好？

贺丽芳却没骂她，只说：“她睡觉魇着了，你去打水，给她洗脸。”

贺瑶芳听得风趣，不由动念，悄悄儿扒开了帐子下了床，又将帐子掩好，蹑在前面偷听。

“随你！”贺丽芳痛快隧道，“只别惹阿婆，她说甚么就是甚么，你别顶撞。有事儿找我，我给你说去。听到没？！”

贺瑶芳一时不知说甚么才好，便对何妈妈道：“妈妈去给绿萼清算间屋子住下吧，跟阿姐那边的阿春一样。”

汀芳才学会说话，长句子都说不全，叫完了姐姐，又问：“玩甚么呢？”

何妈妈将她抱到床上，除了鞋袜，盖好了被子，又放下帐子、细心掖好，方领着绿萼往配房那边去。贺瑶芳耳朵好使，远远地听着何妈妈在说绿萼：“要好好服侍着二娘……哎，现在娘子不在了，老安人那边的人，都管二娘叫二姐儿的，今后都改叫二姐儿罢。”

只听贺丽芳一声嘲笑：“看mm呀！你忘了三mm了？”

贺瑶芳嘟嘟嘴：“我那里奇特啦？人家睡觉，你跑来吓人，还说人家奇特。”

贺瑶芳听着姐姐口气不善，转思即明：这那里是说阿谁比她还小一岁的mm？清楚是说的洪氏。主母亡故，做妾的躲得不见人影儿，可不是奇特？她却晓得洪氏这一定是用心的，谨慎思或许有，也是人之常情。坏心眼却一定有，因为这洪氏有点呆，没长阿谁犯坏的脑筋，胆量也不大。大抵齐是看家里乱，躲了。

贺瑶芳内心格登一下，犹自平静隧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儿的！”

贺丽芳见mm俄然流下了眼泪，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口里还说：“你要死了！没事哭甚么的？娘不在了，另有我呢，另有俊哥呢。”

“我叫她来，她就得来！”

何妈妈绿萼进了配房，反手将门插上，贺瑶芳抿嘴儿一笑――这何妈妈真是个诚恳人，这么将门一插，内里当然看不到内里，内里的也看不到门外站了小我偷听。

正揣摩着哥哥也快开蒙了，如何蹭听，贺家那位中过进士、对容家的恩的老祖宗的冥延到了。容家不知如何的晓得了这件事，早早送了帖子来，要举家过来致个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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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到内里悉悉索索，又有水声，何妈妈的声音又传了来：“今后对二娘好些儿，没娘的孩子，不幸。你也不幸，没了爹。但是呀，这‘宁跟着乞食的娘，不跟着仕进儿的爹’，有没有亲娘，这日子就是不一样的……”

何妈妈顺手在她头上凿了一下：“学会顶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