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操心的姐妹[第2页/共3页]
管它谁呢!贺瑶芳眉毛一挑,尖声道:“她呆?她要聪明做甚么?我的奶妈妈,不消你说她呆不呆。我聪明就够了!她尽管听话就行,少拿大主张才好呢。”
一行人到了罗老安人的房内,正逢老安人安排好了这一日的家务,见宋婆子来了,还念叨一句:“我老了,精力更加的不济了。之前另有俊哥儿娘搭把手,自她走了……”
贺大姐迩来比祖母和父亲操心都多,一会儿担忧弟弟、一会儿担忧mm,过一时又怕家中仆人偷奸耍滑,还要愁一回娘舅真是讨厌。明天先是听胡妈妈说,说是贺瑶芳的乳母病了,要往家里去,老安性命将瑶芳且放到她这里一并照顾。正在房里团团转,批示着丫头清算屋子,好叫mm住得舒畅了。
将胡妈妈的脸蹭得像擦了姜汁,*辣的。旁人不知,老安人和大姐儿是晓得的,向老安人打小陈述的事儿,是她干的。她还向贺丽芳表过功,显得本身“体贴大姐儿的mm,”、“大姐儿想不到的,胡妈妈都先想到了”。
罗老安人一抬眼,正看到二孙女儿从乳母的怀里挣扎下来。从腕子上褪下一串数珠儿来,转了几颗,老安人才说:“你又如何了?我看你这几日调皮得很,又要闹甚么了?”
贺瑶芳心头一动,既不是何妈妈说的,那是谁说的?
贺瑶芳内心冷静给大姐竖了个大拇指。
罗老安人倒像是发明了甚么风趣的事情,左看右看,乐了。与宋婆子互换了一个眼色,对贺瑶芳道:“你虽舍不得,也要叫她歇一歇,可别再将人累坏了,那可就回不来了。”
贺丽芳来了!
何妈妈被贺瑶芳拧了一下腿,忙说:“本年五岁了。”
何妈妈迩来很愁,本来灵巧懂事的二娘像变了小我儿似的,上天上天,比小子还皮。向罗老安人汇报,只得了一句“要经心”,可何妈妈向来不缺忠心,她缺的是体例。
宋婆子倒是体恤:“你倒故意,奴婢仆妇,一时要离了仆人,老是要磕个头、有个交代的。姐儿年纪再小,也是主子。你想得很对。”宋婆子内心明镜儿普通,晓得这些乳母、丫环之间也有些争强斗胜的事情,不过是没犯到她的头上,她懒得理睬罢了。
这话儿说得好听,入了何妈妈的耳朵里,却好似旱天惊雷,整小我都颤抖了起来。她又怯懦又有些忠心,内心怕,也不敢吓着了贺瑶芳,只是愁得想哭,再四央了宋婆子:“好歹与二娘道个别,交代一句。”
老安人敛了笑:“懂事儿好啊!是要短长着些儿,要不然,这没了娘的孩子,就要成废人了。”
宋婆子出现一个含笑来,答道:“是呢。”
不出三日,何妈妈焦急上火,起了满嘴的燎泡。贺瑶芳一时不慎,竟没发觉,等她发觉时,何妈妈嘴上的水泡已结痂变硬,非常较着了。不幸被胡妈妈看着了,向罗老安人一说,罗老安人便命令:“二姐儿叫胡家的看几天。何家的这几日也是辛苦,与她几天假,回家看孩子去。”
贺家也是有些骨气、罗老安人也是有些固执的,丈夫新亡的时候,她哥哥在京中做个不大不小的官儿,她尚且不肯带着儿子去投奔,就更不会巴巴地贴着个“昔日邻居”去讨些好处了。不上赶着是一回事儿,赶上了,又是另一回事儿了。既赶上了,便断没有假装看不见的事理。
贺丽芳将脸转向她,训道:“你做甚么怪脸呢?”又问何妈妈。
罗老安人有些惊奇了,心道,这说话跟大人似的,那里学来的?不过几日工夫,二姐儿倒像换了小我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