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傻人有傻福[第4页/共6页]

瑶芳送了她一个白眼，彭敏道：“说阿谁做甚么？对了，我还带了本书来呢。”

“这么快？又有新的了？”丽芳非常欣喜，弄得瑶芳也有兴趣看一看这闲话本子了，便问是如何一回事，如何如此之多。

不数日京中来了旨意：不要叫这些脏官儿污了叔王的灵堂！

“这还用你说？”

张先生叹道：“我盼着小娘子多撑起些事儿来呢，我们更难的事情，还在背面呢。”

罗老安人皱眉道：“这么晚了，何必跑那一趟？又不消考状元，明日上课时再问岂不便宜？”

瑶芳已经光亮正大地叫绿萼捧着书，自去了张老先生那边。老先生对着玉轮喝酒，诗兴还没收回来，尽管看着玉轮乐。瑶芳见，笑道：“先生这是饿了，想吃饼？中秋没到，可没月饼吃，烙饼倒好有两张。”

张先生见她不肯再说，解释道：“我并不是不信小娘子。”

张先生一一记下。

可一旦发明张先生晓得虽多，在宦海上也是个新手，她便不得不重又固执了起来。在内心，对张先生还是感激的，若非张先生，她现在能不能看这些书还是两说呢——只要她想，贺敬文约莫是不会不准的，可没有张先生指导，她大抵一辈子都不会想到要去细心研讨这本书。

瑶芳掩口直笑：“是有事，书里有几处不明白的，特地来问。”

瑶芳道：“本年不过元和三年，新奇劲儿还没过呢，恰是新君立威，要压一压旧臣的时候呢，可不是得气象一新？汪或人如果有门道，怕早就离了这处所，或到江苏富庶之地，或往北方近京畿之所为官了，再好一点，也许就进京了。拖到现在，也是个不上不下。新失势的人，想要踢了他，安排亲信，也不是不成想不是？没人供应机遇，他又往上头送贡献，也许就挺下来了。现在有现成的把柄……湖广道御史，也想做些事呀。新君幼年，老是有干劲的，总有人会投其所好的。”

“不不不，你这么晚过来，必是有事的，比鬼还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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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瑶芳正在喝茶，一口茶忍住了没喷出来，倒呛进了鼻子里。手忙脚乱的清算好了，绿萼接过了她的茶盏，瑶芳摆摆手，让她别慌。彭毓还在问：“莫非我说得不对。”

瑶芳心道，我笃定的不是朝廷，是那位天子。我爹那么呆板，对藩王还爱搭不睬的，必是合他的胃口的。王府里的人，虽是朝廷派的，但有傻子作对比，不夸这世子才怪！悼哀王是个傻子，他是乐得汲引的，世子不是个天生的聪慧，做天子的先前给了楚地那么多的虐待，放傻子手里，他乐意，放个正凡人那边，他该不舒坦了。顺手也要布两颗钉子下来。比一比我爹，又傻又直，长得还不错，大小是非正合适，可不就他了么？

贺敬文道：“儿明白，信已写了。”

丽芳不晓得妹子想当叛徒，兴趣勃勃地向彭敏借了书，又将上回的书还了彭敏，还说：“今后我得了书，也拿来给你。”彭敏道：“快别，你别教唆你兄弟干这个。”瑶芳心道，说不定，今后你的书，还真得她给你呢。直到彭家姐妹告别，她都没将这话说出来。

瑶芳躬身退后了半后，一见礼：“先生恕罪，是我浮滑了。”

罗老安人用饭的时候却不捏数珠儿了，捏着筷子，看一眼儿子，再看一眼儿媳妇。感觉这儿子是长大了，仿佛是变好了，越来越不受本身管了，这儿媳妇更妙，反过来要辖制她了。欲待做些甚么，又怕误了儿子的出息，还要捏着鼻子问韩燕娘：“你要出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