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没一个合适的[第1页/共3页]
对赵有恭这类霸道不讲理的恶棍风格,念奴儿也说不出甚么,就算她说了,赵有恭也不会听。点上蜡烛,念奴儿斜躺在案前,手里还拿着一本薄薄的蓝皮书。
内室里,念奴儿伸手抚摩着桌上的《罗织经》,固然还不敢肯定小郡王是不是看出了甚么,但起码她晓得小郡王绝对不是那种不学无术之徒,一个不学无术之人,哪晓得《罗织经》的短长?小郡王自发得没人留意到他的神情,可她念奴儿也不是笨伯。
固然眼睛一向盯动手里的书,但念奴儿但是一向在听着的,当赵有恭读完后,她便抽抽小鼻子,悄悄的蹙起了眉头,“又是葬花,又是泣血的,听之便哀伤非常,如何能够?”
念奴儿坐起家,慵懒的伸了伸胳膊,手肘支着案子,她还是嘟着嘴摇了点头,“贺通判的词好是好的,可还是没法让奴家压过师师!”
“哼!”赵有恭咧咧嘴,念奴儿太多变了,时而成熟慎重,时而奸刁敬爱,真不晓得该不该信她。无事了,才留意到念奴儿看的那本书,翻过封面一看,赵有恭的眉头不着陈迹的皱了一下,竟然是《罗织经》。这本书但是唐武周年间苛吏来俊臣所主编,全篇讲的都是如何捏造证据,罗织罪名的阴暗册本,当年狄仁杰看了此书都吓得盗汗直冒,真没想到念奴儿一介**女子,竟然喜好这类书。
撅撅小嘴,念奴儿竟然展颜笑了起来,将手里的书放在案上,她双手合拢,有些轻松的说道,“奴家可不晓得如何办,归正奴家得不来花魁,郡王也是没法获得奴家的!”
摆布看了看,肯定无人以后,那黑影昂首打量了一番。此人满身裹在黑衣,就连头上都戴了一件奇特的玄色头罩,仅仅暴露了眼睛和嘴巴。打量一会儿,这黑衣人轻呼口气,身子猛地一跃,竟如燕子般腾空跃起了几丈,他单手抓住窗棱,一个翻身就如狸猫般窜进了房间。
抹抹嘴角的水渍,赵有恭从速坐直了身子,“听着呢,念奴儿,那你说如何办?这也不可那也不可的,莫非另有人比得上贺老头么?”赵有恭绞尽脑汁的思考了一番,却还是想不出甚么人能比得上贺铸与周邦彦,除非是辛弃疾这货能早蹦出来。
“无妨”把侯玉鑫的墨宝揉成纸团,顺手丢到了地上,“白寒瑞的《长相思》呢?‘新草青,新月明。烟光斜雨人未醒,六合一蓑翁。旧河凌,旧人行。独揽风月透窗棂,孤光两盏灯’,这个应当能够了吧,有人有月又有灯!”
“咦,念奴儿,你这是何意,你既然也说贺老头的词好了,为何又说比不过那李师师?”
人们都熟睡了,却有一个玄色的身影谨慎翼翼的来到了撷芳楼楼下,这里侧对楼上栅栏,昂首向上看便是念奴儿房间的窗户。因为窗户就在外屋,又是暖春时分,以是小檀也不会关上窗。
赵有恭有点急了,他仿佛一向都没甚么耐烦的,念奴儿蹙着黛眉,嘴角微微抽动,粉白的香腮就多了两个小酒窝,“郡王有所不知,克日官家但是为师师新作了一首词,并且师师又从清真居士那得来一首《满江红》!”
丑时三刻,繁华的汴梁河也归为了沉寂,撷芳楼还是楼门翻开,三楼小轩窗边还挂着一盏红色的灯笼。东风吹来,灯笼随风扭捏,烛火一闪一闪,却没有燃烧。
“听此词,尽是一份孤傲之感,这岂能唱给别人听?不可,不可”念奴儿点头感喟,只是眼睛还是看动手里的书。
掩上屋门,黑衣人顺着窗口敏捷分开了撷芳楼。
“咯咯,郡王能够尝尝的,看奴家会不会怕?”念奴儿还是在笑,她支着下巴,那粉颈洁白似雪,肌肤犹若凝脂,精美的瑶鼻渗着一点汗渍,让人有一种想冲要上去咬一口的打动。端倪如画,粉黛如山,这个绝美的才子,当真是个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