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论诗[第1页/共2页]
房中的江锦笙看着一脸纯真无辜的儿子,想起前几天听到的儿子与天子同床共枕的事情,再想一想他方才的题目,感觉很有需求给他讲一讲伉俪之事。
冷流琛假咳了一声,起家道:“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吧,我也回房了。”
翌日是沐休,不必筹办上早朝,江锦笙也有些放松,脱了外衫,放下梳得一丝不苟的束发,拿着随身照顾的书看起来。
江锦笙见他打量本身,面上莫名其妙地就红了起来,道:“王爷深夜来访,不知有何事叮嘱?”
“比如为世人歌颂的‘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一句,实在这一句后另有‘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一句,不恰是写李义山在晚宴中与心上人端倪传情、东风暗度一事吗?能呈现在晚宴上的,不是晚宴仆人的妻妾,便是晚宴仆人的歌舞伎子,而李氏却与之端倪传情,不是放荡又是如何呢?”
冷流琛摸摸他的脑袋,出去了。
但想归想,面上还是诚恳道:“李义山的诗密意绵邈,我都比较喜好,不过最喜好的还是他的咏史诗。比如《马嵬》这一首,对仗工致,讽刺深切,我是极喜好的。”
……
冷流琛和江锦笙:……
江锦笙摆摆手:“算了,就当我……”刚想说“就当我被狗咬了一口”,俄然想起来劈面人的身份,立即改口:“就当我是抢了王爷儿子的报应。”
下官我是喝醉了人事不知,你呢?谁奉上你的床你都来者不拒?
冷流琛闻言,一挑眉,心想“深夜衣冠不整”这话如何有几分含混呢?
竟还能信誓旦旦说本身不与李义山普通,我看你是比李义山还要“放荡不羁”罢!
冷流琛见他一脸吃了糠的神采,心中感觉风趣好笑,只怕笑出来会触怒了他,是以尽力忍住了,一脸朴拙道:“抱愧,曲解了你整整十年。”
“哦?”冷流琛很有兴趣似的问道,“比如呢?”
江怜南却还很镇静,他好久不见本身爹爹,仿佛有很多说不完的话想与他讲,磨磨蹭蹭地不肯去洗漱。
到了晚间掌灯时分,江锦笙便催促江怜南洗漱安息了。
江锦笙听到此处,又生出些与人辩论的心机来,意味深长地笑道:“那么王爷便感觉李义山可谅解了?”
蠢儿子哟。
冷流琛微微眯起眼:“但我看你仿佛并不是至心讲这句话。”
算他不利。
冷流琛听他提起十年前之事,也不由得蹙眉。
“你我之间何必多礼?”冷流琛抬眸打量了一下江锦笙,他没穿外衫,暴露一袭白衣,乌发放下,垂至腰间,使他平时儒雅端庄的气质一下子变了,仿佛端庄清雅的莲花变作了芍药,带了些许妖艳。特别是烛火映在他的脸上,使他的五官一下子素净了几分。
江锦笙的笑容便有些讽刺了――这位王爷,你可还记得十年前!
“恰是,无伤风雅。”
“那王爷便也会仿照其隔座送钩射覆了?”江锦笙挑眉,心想好你个风骚鬼,竟然会感觉在晚宴上与歌女舞女偷偷轻易是无伤风雅的事,看来这类事也没少做咯?
冷流琛看了那书一眼,问道:“那你可有喜好的?”
“哦。”冷流琛仿佛看出他的局促,缓缓走到他劈面坐下,道,“我出去时,仿佛见你在看书,不知方不便利奉告我在看甚么书?”
江锦笙闻言,感到无语凝噎。
才看了一页,就听门“吱呀”一声翻开了,转头望去,本来是冷流琛。
冷流琛挑了挑眉:“我觉得你会喜好他的《无题》诗的。”
最后还是江锦笙好说歹说,才让他乖乖地跟着碧扇和碧佩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