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一时情种[第3页/共3页]
“绮歌……”无认识低声轻唤,手指在青丝鬓间游移,抚过那道伤疤时,心底仿佛有丝抽痛。
侧耳谛听,屏风后传来安稳呼吸声,似是好梦。易宸璟悄悄绕过屏风,那张安睡的面庞在暗淡灯光下看得不是太清,唯有不染杂尘的惨白非常显眼。
“去那里?”冷风从门缝钻进吹到手心一片冰冷,易宸璟缓过神,正见门口有些嶙峋的身影。
白绮歌点点头:“被派到敛尘轩跟踪的人是他,职位超出于皇子妾室之上的也是他,苏瑾琰必然是五皇子亲信,并且是首要到足以让五皇子不考虑持续香火的极靠近之人。假定苏瑾琰把他所知有关五皇子的统统十足说出,想禁止五皇子与你对峙就会简朴得不能再简朴,只看你有没有这个气力了。”
如答应存亡相依的人,她永久不会具有。
白绮歌本想回绝,转念想想易宸璟说的也没错,万一轰动了敬妃问起启事,只怕私藏戚夫人一事透露不说,还会牵涉出更多枝节。回身坐在榻上沉吟少顷,在易宸璟谛视下,白绮歌又站了起来,独自走到书案一侧将屏风拉至床榻前面。
倔强近乎霸道的宣言,不留涓滴余地,这就是易宸璟,把她统统器重之物打碎的男人。
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易宸璟立即猜到白绮歌的心机。
没有挣扎没有抵当,任由腰上背上手臂紧拥,白绮歌目光没有挪动分寸,光芒却敏捷暗淡下去。
“你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些甚么?我对男人没兴趣,更不会为了这类事去招惹一个男宠。偶然候我还得感激当年被送往昭国充当质子,不然真不晓得现在的本身会出错腐朽到甚么境地。”
白绮歌没表情去猜想他这番话的由来,是想要抨击还是不舍得落空她的操纵代价都无所谓,到最后成果不异——她只在乎此中一句,将统统都推入深渊、完整断绝挽回能够的那几个字。
快步走到白绮歌身前关上门,易宸璟沉下眼睑:“戚氏在你房里住着,你去那里歇息?夜深了,再折腾下人清算空房轻易轰动娘亲,问起来不好解释。恰好我要彻夜誊写出征奏请,今晚你就在这里睡,明早一起去给娘亲存候,也免得娘亲总怪我不眷妻妾。”
经年多少回想,转眼都付尘凡,只要她还在身边,却变了模样。当年密切无间的三小我现在或是天人永隔或是两相猜忌,走过这么多恩恩仇怨,他还能像畴前一样护着她吗?
不着陈迹拉开间隔,白绮歌走到窗前,内里天气已经大黑,内心、身上也倦怠得很。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或许梦里不会有敛尘轩,不会有遥国,不会有那场害得她和白家身败名裂的婚约,不会有模糊看得见本相却没有勇气揭开的谜题。
该说她太傻不懂为本身筹算,还是该说她太聪明,从一开端就把本身摆在最低职位?
闭上眼,一片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