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代葬玉笛[第1页/共3页]
“你还留着它……”唇边一抹寥寂笑意,浅淡温和,无穷追思。
“戚夫人?”神采冰冷地突入白绮歌卧房,易宸璟并没有如预感那样瞥见易宸暄或者其他甚么对峙之人,只要蕉萃干枯的五皇子妾室倚在床头,满脸泪痕犹未干枯,不免有些惊奇难堪。
果不其然,悄悄抚着短笛,易宸璟换了小我似的宁和温馨。
侍女清算安妥残局后,白绮歌怠倦地坐在榻上,一身胜雪锦裙低垂脚面。
素白长裙外朱红宫绦分外惹眼,而吸引易宸璟目光的并非宫绦,而是其上垂挂的一支璞玉短笛。
“气候酷寒,如何反倒换上薄衫了?这色彩看着就冷僻淡薄。”易宸璟皱了皱眉,他记得白绮歌常穿的那几件衣裳都很素雅,如此富丽的锦裙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下午忙繁忙碌没个闲暇,剧痛袭来方才记起肩膀被琉璃珠所伤,白绮歌晃了晃神,不及多想脱口答道:“是苏瑾琰。”
风口浪尖,暴风骤雨,再固执的人也没法顺从来自避风港湾的引诱,恰好这类感受易宸璟给不了,他只会一次次撕碎,一次次将她踢入刀山火海痛苦不堪。
细致如羊脂白玉的肩膀上一大块青紫淤痕,血管纹理蜿蜒凸显,明显是蒙受重创构成的,触目惊心。
“戚夫情面感很不稳定,扶她的时候衣衫都被抓褶皱了,别的两件浆洗完还没有晾干,一时焦急就顺手翻了件穿上。”
白绮歌没心机和他多说,随口对付一声又急仓促回到卧房,空落院中只剩易宸璟负手而立。院内北风中萧索的白玉兰树还未到着花季候,干枯枝桠上只要灰玄色苍鹰咕咕低叫着,金色珠瞳警戒逡巡四周。易宸璟微微扬手,苍鹰一声宏亮长鸣回旋飞落,密切地蹭着被冷风撩起的发丝,几片翎羽翩然飘零。
易宸璟不再诘问,回身从书厨角落拿出一瓶药油倒于掌心,温热手掌在肩头悄悄揉着,直到部下冰冷皮肤迟缓传来淡淡体温方才放开,细心清算好衣衿。
说不上几句话就吵仿佛成了两小我没法逆转的规律,白绮歌风俗了也淡然了,长出口气收敛情感,胸口起伏动员双肩,肩膀蓦地传来剧痛。
“还好没伤及骨骼,不然有你受的。这药拿归去,让玉澈迟早各推抹一次,过两天就不会疼了。”易宸璟把药瓶塞到白绮歌手里,目光掠过纤细腰身时猛地一震,手指一抖,药瓶骨碌碌滚到榻上。
刚进门便传来阵阵菜香,辘辘饥肠被勾得忍不住抗议收回低鸣。书案前埋首的易宸璟昂首看了眼白绮歌,起家清算走笔墨纸砚,提过食盒放在桌上:“先用饭。”
白绮歌一向僵着身子不敢转动,连呼吸都被下认识压抑,即便晓得易宸璟不会伤害她——起码现在不会,过近的间隔还是会让她严峻。
易宸璟对易宸暄怀有敌意,提及话来天然是直言不讳,可这些话落入白绮歌耳内字字如刀,割得心口生疼。
倔得跟头牛似的,疼死她也不会说。易宸璟不由分辩拉开白绮歌按在肩上的手,颀长手指利落挑开对襟衣领:“让我看看。”
寂然气味令易宸璟认识到,本身又在不知不觉中说出最伤人的话。他并非用心触及白绮歌把柄,只是看她因为易宸暄失落黯然便感觉肝火中烧,明显早就奉告她阔别那小我,为甚么她甘愿信赖易宸暄的大话也不肯信赖他?
而后倒吸口冷气。
如果他能像易宸暄那样从一开端就给她划一职位,哪怕只是丢弃对她无数次残暴折磨,那么或许她信赖的人就不会是心机深沉的五皇子,而是他。
白绮歌自嘲苦笑,统统都不成挽回、曲解深植心中再难窜改的现在,她终究明白,本来她对易宸暄割舍不开的并非倾慕倾慕,那份豪情只不过是黑暗中对一缕光亮的神驰,寒夜里对一丝暖和的期盼,说白了,安然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