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页/共3页]
次日一早用过膳,安氏就带着何婉上门看望来了。
服侍在何瑾身边的恰是她从国公府带来的丫环妙珠,比起璇鱼,妙珠更是个机警的,也是在何瑾身边待着最久的,在国公府妙珠就一向奉侍何瑾,此次回府外祖父便让何瑾将人带了来。
安氏扬起笑,拿帕子给何瑾擦去脸上的水渍,又牵着何瑾坐下,拈起家丁端出去的糕点喂给她吃。
倚翠天然是晓得徐氏话中意义的,她微微垂眸隐去眼底的那丝痛恨与忧愁,得了话便顺服地退下了。
门吱呀作响,带进一阵晚风,吹动了屋中烛火,忽明忽暗,倚翠肥胖的身影在昏黄的光芒中随风摇摆,“夫人。”
抬起眸子,冷冷地瞧了眼点头垂眸的丫环,徐氏道:“你今晚就将这交到骆公子手中,就道夫人这些日禁足于府中,心中郁结不畅,请骆公子明夜来唱上一曲给妾身排解忧愁。”
母亲之死若查清是安氏所为,何瑾要对于的便是安氏,而非何婉。
何府多女,独一的儿子是何晏黎贫寒时与贫妇所生,何晏黎高中入仕后就当即修书休妻,当年他更是不肯将大儿子领回府中叫人笑话,叫人拿他畴昔贫苦的事儿嚼舌根。
何晏黎心中不喜徐氏的俗媚,娶徐氏等粗鄙之报酬妾,何晏黎更是被同僚暗中嘲笑。如果让徐氏在这缺子多女的当口生下个儿子,那岂不是更加贻笑风雅了,何晏黎丢不起那人,故,他多年都未近徐氏的身子,但碍于徐安这层干系倒是对徐氏到处谦让。就是此次徐氏受罚,他都是捡的轻的。
何瑾又笑了笑,心中将今后的事策画好,便合眼安然睡去。
徐姨娘这么多年惹出的的事哪一件不都给她那老奸大奸的爹爹给兜下了,固然只是个六品芝麻官,占的倒是一肥差,何晏黎大要朴重凌然,公开里不知借徐安的手收揽了多少污银,莫说何晏黎有把柄在那徐安手中攥着,且道没了那徐安,何晏黎哪来的银子去凑趣那些权臣。
此番一闹何晏黎禁了三姨娘的足,且勒令何嫣搬出了徐氏的院子,只道是怕那不识好歹的妇人教坏了孩童。
想至此处,何瑾神采黯下几分,何晏黎饶了徐氏,她心中倒是记下了这笔账,来日定要她一并还来。
倚翠?呵,三姨娘呀三姨娘,你怎就这般不长心眼呀!
何嫣搬出了三姨娘的院子恰是住到了安氏那,听院里的丫环嚼舌说这后娘的活恰是何晏黎给安氏揽去的,安氏向来贤能淑德,听了何晏黎的话,是笑着应下。
安氏闻风赶到时,何瑾已回到了自个的院子里。
瞧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何瑾揉了揉脸,将那生硬子虚的笑意卸下。眸中如深潭,神采莫测。
妙珠嬉笑着端来茶水,奸刁道:“不幸我家女人流下的泪珠子都快积成河了!且喝些茶润润吧。”
在徐氏何嫣面前何瑾能够倔强些,但在安氏面前却不可,叫人小瞧了本身,特别是让安氏小瞧了自个儿,何瑾可要偷着乐了,对待有脑筋和没脑筋的,体例可不是同一个。
璇鱼服侍在一旁,见妙珠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瞧着本身溜溜直转,心底就知没功德,听妙珠这番讲道立马瞪眼,责怪道:“好你个小蹄子,竟玩闹到蜜斯面前了,瞧我如何清算你!”
倚翠躬着身子恭敬地小步迈到床榻边,她脸上的伤已结了道不深不浅的深褐色的疤,在她嫩滑的面庞上显得极其惹眼。
哼,何瑾抿嘴嘲笑,她内心明畅着呢,安氏是错过了昨日的好戏,本日亲身上门来探探真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