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2页/共3页]
忆起方才何婉那双含笑摸索,老成慎重的眸子,何瑾眉心又一紧蹙。
安氏悄悄皱眉,在何瑾瞧不见的处所朝立于一旁的何婉使了个眼色,何婉会心,立马提起笑不动声色地扯开哭得满面泪花的何瑾宽声安抚,“姐姐莫哭,叫那些嘴碎的奴婢瞧去但是要嚼舌根的。”
掉进池子里是三女人何嫣,又不是她何瑾,安氏领着何婉一大早赶着来又是哪的说法?
何瑾又笑了笑,心中将今后的事策画好,便合眼安然睡去。
入夜,徐氏翻来覆去睡不平稳,只听耳边有一伶人在咿咿呀呀地唱,那声音像一双白净苗条的手在她身上抚摩挑逗,徐氏风味犹存的脸上如喝醉酒般闪现出酡红色,身子炎热情中也似有团急火待人来浇熄。
“可都瞧清了?”
“姐姐。”何婉一进屋就热切地三两步走到何瑾身边,美眸中噙着焦心与体贴。
来了这么久,安氏倒是一句帮衬三姨娘的话都没有,何瑾接过璇鱼递来的帕子,抹去脸上的泪渍,心中策画这三姨娘恐是常日里为非作歹混闹惯了,获咎了安氏心中也没个谱,指不定安氏还想借着这风口将三姨娘撵走呢。
何嫣搬出了三姨娘的院子恰是住到了安氏那,听院里的丫环嚼舌说这后娘的活恰是何晏黎给安氏揽去的,安氏向来贤能淑德,听了何晏黎的话,是笑着应下。
不愧是安氏养出的闺女,何瑾在内心感慨,不管是宿世还是此生,对于何婉,何瑾都是妒忌与恋慕的,但说到所恨之人,何婉并不在此中。
徐氏本就放手何嫣未有多管束,让何嫣迁出去她倒也不急,只是那瞧不到头的禁足令让她又急又恼。回到屋里她就嚷嚷起来,一众丫环皆给其吵架一通,徐氏倒是仍不解气。
服侍在何瑾身边的恰是她从国公府带来的丫环妙珠,比起璇鱼,妙珠更是个机警的,也是在何瑾身边待着最久的,在国公府妙珠就一向奉侍何瑾,此次回府外祖父便让何瑾将人带了来。
女人攥着银票的手久久未收回,瞧着那些将要交出去银子,徐氏心有不舍,但想起那张白净如荔枝剥壳水灵的姣美面庞,她又心口一紧,终是心甘甘心的松了手。
在这何府中何瑾能够说是无依无靠,真正在何府后院里说得上话的还是安氏,此时与她对着来倒不如收敛锋芒让仇敌掉以轻心。
妙珠嬉笑着端来茶水,奸刁道:“不幸我家女人流下的泪珠子都快积成河了!且喝些茶润润吧。”
何府多女,独一的儿子是何晏黎贫寒时与贫妇所生,何晏黎高中入仕后就当即修书休妻,当年他更是不肯将大儿子领回府中叫人笑话,叫人拿他畴昔贫苦的事儿嚼舌根。
安氏闻风赶到时,何瑾已回到了自个的院子里。
劝也劝不住,恼得安氏心中烦不堪烦,不自发中真把何瑾当作了爱哭闹的孩童,假装精彩的面庞上也有了一丝龟裂,心中放下了警戒,面上也就松弛了,多言语了几句,安氏就领着何婉归去了。
何瑾嘲笑,略带讽刺地考虑着,那安氏怕也只是想想罢了,本身都瞧出来的事,安氏又怎会心中个计算。
倚翠天然是晓得徐氏话中意义的,她微微垂眸隐去眼底的那丝痛恨与忧愁,得了话便顺服地退下了。
安氏扬起笑,拿帕子给何瑾擦去脸上的水渍,又牵着何瑾坐下,拈起家丁端出去的糕点喂给她吃。
璇鱼服侍在一旁,见妙珠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瞧着本身溜溜直转,心底就知没功德,听妙珠这番讲道立马瞪眼,责怪道:“好你个小蹄子,竟玩闹到蜜斯面前了,瞧我如何清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