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1页/共4页]
“那么,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本来是岑兰芷第一次见到卫谨之的时候和他说的话,现在又从卫谨之口中说出,答复了岑兰芷的题目。
卫谨之没有答复她这直接的题目,反倒问道:“可见了院子里的凌霄花?”
就在岑兰芷对着那片凌霄花笑的意味不明的时候,屋内的卫谨之慢吞吞的喝完了一碗稠的如墨汁普通的苦药。已经看风俗了自家公子喝药和喝茶一样面不改色,闻着那股冲鼻药味的南风不晓得第多少次的在内心思疑,自家公子实在底子就没有味觉。
岑兰芷带着琼枝往里走,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一迈进院子没看到修建,只看到了簌簌作响的大片竹林,青石板路从门口一向曲折的延长到竹林深处。走在青石板路上,昂首能看到一线的蓝天,但是头顶上的竹叶遮去了大部分的阳光,纵使有落在身上的也只是点点的细碎光斑。
院门深锁,琼枝上前叩响那铜环,门就被从内里翻开了一扇,一个青衣小厮恭谨的立在那边,“五少夫人请。”一副早早就晓得她会来的模样。
那是一种不为外物骚动所忧,此心清闲之感。固然洒然却又孤傲,与她普通无二,或许这就是她会被他吸引的启事。
从别馆就能看出其间仆人三分果然不假。不过幽篁馆,操琴复长啸,独坐幽篁里。这座幽篁馆究竟是他想让人看的,还是他本身想得的?盯着那片藏在竹林后小院的灼人凌霄花,岑兰芷眼中多了几分笑意。
幽篁馆里最多的就是竹,四周环绕着竹林,只在最中间的处所建了一个小院,并没有其他别馆院落内里那种殿宇堆叠亭台林立的感受。也不见主子成群,倒是比她的照花院还要清净的多。
“咳咳,我是来探病的,必然不会做甚么不好的事情你放心!”岑兰芷将琼枝推出门外,本身脚步轻巧的径直走向卫谨之的卧房,然后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唔,阑亭喝的药都这么苦吗?”岑兰芷俄然咂咂嘴这么说。
幽篁馆的外墙一片粉白,从青瓦白墙内里漫出一片的绿竹,清楚又纯粹,光是远远看去就感觉暑热一下子减退的干清干净。
这里和内里比起来,的确就像是分歧的两个季候。曲径通幽,四周每隔一段间隔就会有一座外型古朴的石像灯座。岑兰芷爱美景,这个美字并不是指多少人交口奖饰的盛景,而是她感觉能当上一个‘美’字的任何风景,就如面前的景,让她感觉表情愉悦便是美景。
岑兰芷又往前迈了一步,走到了床边,站在那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卫谨之。固然是俯视他,但是在那带笑的目光中,岑兰芷却感觉本身才是被俯视的阿谁,被看破压迫着。这类感受,竟让她不自发的有些冲动起来了,袖子里的手都有些镇静地颤抖。
岑兰芷俄然一脚跪坐在床边,欺身压近卫谨之,将两人的间隔拉得非常的近。她一缕长发垂下来落在卫谨之的胸前,四目相对,一潋滟一清澈,正如湖面一时波澜四起又一时安静如镜。
她想起本身方才到蜜斯身边服侍那会儿,看到的蜜斯就是如许,完整不明白本身做的那些事在别人看来有多么的不普通且不被人接管,她只会遵循本身设法来做。而她待在她身边奉告她甚么能够做,甚么行动不成以做。大部分蜜斯会听她的设法,但是有些时候,她也没法摆布这位蜜斯的挑选和做法。
院中另有院,门内另有门,岑兰芷本筹算就这么萧洒的走到心上人安息的那间房。毕竟那两个小厮看到她排闼的行动没有禁止,就证明她先前的设法是对的。但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拉住了,一转头,琼枝满脸担忧严厉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