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难言[第1页/共3页]
“可有体例绕开他分开这里?”
好歹也做了他几年师父,总不能就这么看他闷头乱闯到头破血流,哪怕叶浮生再不想掺杂别人的豪情私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搅和了。
一旦悔怨,才是连初心都孤负,白费了多少光阴与情深。
“是……”
很久,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愁闷难言。
他与酒肉权贵推杯换盏,在宦海浮沉间长袖广舞,脚下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叶浮生脾气安闲惯了,从小就没受甚么拘束,对于普通世俗的礼义廉耻并不看重,正如他性喜美人美酒,却也向来止于谈笑,醺于三分。
楚尧,当今圣上楚子玉的堂弟,先帝第四皇子的儿子,倘若没有十年前的那件事,说不定……他就是现在的太子。
别的,就算阮非誉真的能死不松口,那么葬魂宫再借机下杀手,也不过是把罪名都推给了这些与他有旧仇的人们。
楚惜微嘲笑道:“因为他们并没有断念。”
楚惜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看来先生此番,是成心要冒险包庇这些个旧案余党了。”
叶浮生正要开口,就被楚惜微抢过了话头:“他是好是孬,你说了算吗?哪来的脸,凭甚么?”
叶浮生眨眨眼:“想你算不算?”
陆鸣渊看出她心中所想,委宛地指导道:“秦女人,这些前来截杀的人,都与教员有故。”
秦兰裳一怔,脑筋转得缓慢:“欲擒故纵?”
阮非誉说的是,小侯爷。
小女人喃喃开口:“秀……儿……”
“带我们去。”
叶浮生亲手杀了那男人,奄奄一息的掠影卫抱起那颗带血头颅的时候,他问他有没有悔怨。
楚惜微现在成了百鬼门主,身份本来就敏感,毕生大事必定要考虑更多的东西,他恰好还喜好男人。
到了当时,谁也说不清阮非誉会不会窜改主张,毕竟不到山穷水尽,哪知走投无路?
“你们领头的人是谁?”
他本来筹办借题阐扬的火气被这一句话噎了归去,想骂人,耳朵却先红了,只好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走出门去。秦兰裳在他们俩之间来回看了几眼,踢了陆鸣渊一脚,也出去了。
秦兰裳瞪大了眼睛:“堂堂王爷把这么贵重的玉交给你,你却用心打碎了?”
陆鸣渊在中间看着,不由想起在地宫时目睹秦兰裳动用摄魂大法,当时只感觉奥妙,现在看了楚惜微施为,才知秦兰裳与之比拟,不过是初窥门道的微末工夫。
“娘的,算甚么事啊……”
楚惜微:“……”
可惜当年那一场血腥宫变,先帝诸多皇子死伤废禁,而娇纵得宠的楚尧猝然“病逝”,只被追封了一个侯爵虚衔。
“卫风城是礼王地点之地,他镇守北疆多年,颇得军心,又与圣上干系亲厚,跟教员也有所来往,是眼下最能让端王投鼠忌器的存在。”陆鸣渊解释了一句,“此事倘若闹大,不晓得要牵涉多少前事、累及多少无辜之人,以是不能联络书院的人前来护送,只能暗中赶路。”
没人能说清楚他到底是好是坏,也没人能算得清他亏欠多少性命,又福泽江山多少里。
“何……老……板……”
楚惜微神采一黑,忍不住刺道:“你整天除了拈花惹草,还能不能想点别的?”
秀儿被这毫不客气的两句话糊了一脸,叶浮生摸摸鼻子,总感觉楚惜微面对这女人的时候火气格外大。
秦兰裳:“……呸!”
“有……小……路。”
秦兰裳一脸茫然,就这些人的本领来讲,找费事可算一流,施压却远远不敷资格了。
张泽等人取不得阮非誉的性命,却能扯开贰心上每一条伤口,直到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