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节 汝是个人才[第1页/共4页]
段融本来觉得蔡吉只是让人从三韩收买了些土产发卖。可谁曾想面前这位小蔡府君竟敢教唆海贼劫夺三韩贡船!乃至还捉来此为他们销赃!乱了,乱了,这世道真是乱了!连出身书香家世的闺秀都做贼了。段融一边在心中惊奇着蔡吉行事狠辣,一边看着那柄离脖子不远的长刃,深知此次是真上贼船了。倘若明天不给蔡吉等人一个对劲交代的话,非人头落地不成。因而段融立马就将刚才矫饰的那番论调丢到了九霄云外,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蔡吉告饶道小蔡府君饶命。小的定会为汝等将这批货卖个好代价,毫不会将此事别传。”
不过段融从一开端就不筹算故伎重演他老爹耍过的把戏。更何况现在既然已知对方也是这方面的里手,段融便不由自主隧道出了一个他一向在揣摩,却又不敢提出的设法,“小蔡府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眼下中原确切钱已不再为钱。然在外洋藩国,蛮夷却还是对大汉的铜钱趋之若鹜。归根结底是因为其本身不铸钱,故才需依靠大汉所铸之钱买卖货色。小蔡府君既然已放眼外洋,又如何能忽视这等大买卖。”
段融听罢管承的威胁,再定眼一瞧那堆所谓的货色,不由心头一痛。心想,坏了,坏了,此次公然是不死也要脱层皮。段融估摸着买上面前这堆,光靠此次贩私盐赚的那笔钱还不敷,需再倒贴一笔积储出来才行。如此一来莫说是为阿蕊赎身了,怕是自个儿也要元气大伤。不过比拟将贩私盐之事闹大,破财消灾还是值得的。更何况生丝、貂皮虽不是紧俏货,但渐渐卖总能将其售完。想到这里,段融当即一咬牙冲着蔡吉承诺道小蔡府君放心,融定会将这批货卖个好代价。”
但是蔡吉却全然不顾对方一头雾水的模样,直接抬手拉起了段融说道,“别傻跪着了。起来先看看货吧。”
是以面对段融将钱列为脱销品的说法,蔡吉谨慎地向其提示道段曹掾,自董卓滥铸小钱,现在天下间,钱已不再为钱。如何称其为炙手之货?”
实在不消段融明说,蔡吉也知生丝和貂皮在眼下的中原没啥市场。不然她也不会想到找段融来销赃。须知比拟管承所说的那些游商,黄县段家好歹也是大盐商,与当世朱门富户多少都会有买卖来往。是以蔡吉以段家的人脉总有体例将这批毒手的赃物不动声色地销出去。但正如段融所言这等赃物一两批还能勉强卖卖。数量一多那就难办了。毕竟现在所处的期间是,人丁不敷两百万“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的汉末,而非人丁上亿爆出本钱主义抽芽的明末、清末。豪侈品在眼下这类用饭都成题目的期间确切没多少销路。加上受交通与战乱的限定,东莱目前所面对的市场还是以青、徐、兖、豫、冀、并、幽、司隶等中原各州为主。可这些地区又恰好是战乱与天灾并发的重灾区。故蔡吉深知要想以商兴东莱就必须斥地海上商路,将市场扩大到东吴、岭南、辽东、三韩乃至倭国等受战乱影响较小的地区。
而一旁的管承则猛地将盖在战利品上的麻布一掀,冷哼道货都在这了。你可得给咱一个好代价。不然,哼哼……”
须知段融虽已是而立之年且又官拜郡仓曹掾,可一向以来他都是只是其父亲段奎的回声虫罢了。在父亲段奎面前,段融不敢有的主张,更不敢提的主张。他所能做的只是无前提地从命父亲的定夺并经心全意地将其完成。可就算是如此段融还是得不到父亲的必定。如此这般唯唯诺诺地过了三十年,段融垂垂开端有了一种很多事情再不去做就稍纵即逝的孔殷感。因而他沉沦上了营妓薛蕊,壮起了胆量发卖私盐。搁在后代这类症状叫“中年危急”或“中年背叛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