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节 她是蔡吉[第3页/共4页]
蔡吉被韩七俄然来的这么一出,直弄得一头雾水。不过一旁的段勰却以看出了端疑。须知灶民虽辛苦熬盐,但他们本身却买不起盐。故在灶民在盐场顺手牵羊之事可谓是屡见不鲜。因而这会儿的段勰当即便向那韩七摆手道吾等本日并非清查窃盐。汝只需照实答复府君之问就成。”
蔡吉并不体贴灶民究竟能从岩石上刮取多少海盐。她只要能向段勰证明太阳确切能晒出盐粒就成。是以在获得想要的答案以后,蔡吉便向段勰欣然笑道,“段父执,看来这晒盐之法确切可行。当然东莱不及南边酷热,若光靠太阳曝晒恐难以晒出多量盐花。但依本府看来,吾等大可将曝晒而得的卤水置于锅中熬煮,如此这般即省柴薪,又省人力。何况盐场如果采取此法,便是在炎炎夏季亦可晒盐收盐。”
段勰虽不想进那热烘烘的盐亭,但眼瞅着蔡吉带着侍卫李达已然信步走向了比来的一间盐亭,也只得带着一干胥吏快步跟了上去。
见此景象蔡吉心想难怪这盐亭四周通风还热的像蒸桑拿普通,敢情所谓的煮海熬盐就是像如许直接捞海水放锅里熬啊!这一锅下来得破钞多少柴火?多少人力?华侈!真是太华侈了。难怪东汉的食盐卖得那么贵!
“哦?府君想学桑弘羊食盐专卖?”段勰不置可否地问道。要食盐专卖一事蔡吉的父亲老蔡太守也曾考虑过,只是其终究还是迫于处所豪绅的压力放弃了此事。现在蔡吉又再次提起此事,那就且看这女娃儿又会耍出多么花腔。
“建宁年间曲成每岁煮盐四十余万石。”段勰说到这儿又话锋一转长叹道,“然自黄巾贼起,青州大乱,灶民多有流失,盐场现在每岁仅能煮盐二十万石。”
“不瞒段县令,吾在洛阳之时曾听人谈起过南边有土人在海滩上设石槽晒盐。其石槽形如砚台,内置泥沙。大潮时海水淹没石槽,泥沙汲取海水中之盐。待退潮后,土人将此盐泥用耙子耙松,经数日暴晒后,再将盐泥至于铺有草席的石槽当中,浇入海水过滤。此过滤出之水既为卤水。土人会将其置入洁净的石槽中持续暴晒,直至晒出海盐。”蔡吉认当真真地将她所见过的晒盐之法讲了一通。
想到这里蔡吉当即转头向正在抹汗的段勰问道,“段父执可曾听过晒盐?”
“未曾听过。”段勰喘了一口气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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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吉目睹段勰话中带话不由笑了笑,回应道,“段父执过奖了。本府不过是还是理猜测罢了。至于此法是否可用,还需试过才知。却不知曲成县现下除了面前这座盐场,另有其他盐场否?”
“李达休得无礼。”虽说李达此话道出了蔡吉的心声,可段勰毕竟于她有恩,这面子还是要给的。因而蔡吉跟着便向段勰拱手劝说道段父执言之有理。正所谓耳听为虚目睹为实。不若吾等这就寻个灶民问问如何?”
“段父执客气了。本府后便将此晒盐之法誊写下来,以便盐场参照实施。别的,本府感觉土人凿石晒盐还是非常不便,或许县府可招石工在海滩上砌以石池蓄水晒盐,当然石池要大且浅,如此这般方能晒出盐花来。”蔡吉一个对劲,不觉间便将晒盐之法说得更加详细起来。
段勰见蔡吉一边说要封闭民营盐场一边却又说她这是在为,不由暗自感慨这小蔡府君可比老蔡府君脸皮要厚很多。因而他便跟着问道,“那届时购盐者必然簇拥而至,不知府君如何定夺?”
“即省柴薪,又省人力”以及“夏季亦可晒盐收盐”的引诱,再加上老灶民在旁左证,使得段勰终究采取了蔡吉所供应的晒盐之法。毕竟身为曲成县令段勰也但愿能进步海盐产量,也不想盐场一年当中只开三个月。是以这会儿的他一个拱手便向蔡吉躬身施礼道府君真是见多识广。老夫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