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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了金子的刘同亦是心对劲足地举杯回敬,“承郎君贵言。”
想到高家过不了这一关便会玉石俱焚,高纳便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道,“刘同毕竟是官军出身,若其向官府告密此事,那可怎生是好!”
“队正真乃利落人。”宋耕干笑了一声,继而抬高了声音凑上前道,“不瞒队正,余想借队正技艺一用。”
半掩门是一种介于暗娼与家妓之间的私娼。齐国眼下明令禁娼,暗娼如果被抓会被直接解往居养院充当洗刷补缀的杂役。另一方面依着汉朝的民风泛博官僚贵族、朱门大户却又能够关起门来蓄养“家妓”以供淫乐。因而乎,便有一些想赚皮肉快钱的聪明人儿通过投奔在富商大户门下为奴为婢,以“家妓”之名来行私娼之实。
且就在刘同心动之际,宋耕又趁热打铁着鼓励道,“队正毋需多虑,吴海勾搭海匪私贩盐铁,并于事发后遁入匪寨。据余所知千童令已上书求援,想必官府不日便会调府兵讨伐千童匪患。届时队正大借剿匪之名取下獠项上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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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狎司引着二人来到三楼的一间绮室,果见内有乐女鼓琴吹笛服侍一紫面红衫的男人自饮自酌。那人见刘同、陈三入得绮室,当即面带浅笑着起家相迎道,“这位懦夫但是刘队正?”
言罢,刘同便抱着那美姬兴仓促地直奔洞房而去。宋耕站在门口一起目送着刘同的背影消逝在楼梯的绝顶,嘴角微微扬起了一道对劲的弧度。可就在此时他的身后俄然传来了一声冰冷的质疑,“汝确信这厮会拿钱办事?”
当然这类打擦边球的事毕竟不宜张扬,相干园子常常藏匿于冷巷当中,客人上门得有熟人先容。便是园子里的女人接客,也得先与客人假模假样地拜过六合、喝过瓢酒方可入洞房,美其名曰一夜伉俪。如此遮讳饰掩的作派也就无怪乎会在官方被戏称为“半掩门”了。
刘同想起刚才在他身边服侍的香艳女子,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拱手干笑道,“还望郎君成全。”
刘同常日里也会去东市找卖豆花的邱孀妇泻个火,但像这等有背景的私娼园子仅凭他那点微末的粮饷决然是无福消受的。不过陈三之前拍了胸脯表示本日会有朱紫宴客,刘同天然也就挺直了腰板来此销金窟走一遭了。
既然吴海已通匪,又为何要出巨资买别性命?莫非说吴海手上握有不能让官府获得的奥妙?这些题目仅在刘同的脑中一闪而过,并没有被他问出口。因为在刘同看来这些题目的答案他不需求晓得也不想晓得。如何找着阿谁叫吴海的主簿并在完过后拿到钱顺利脱身才是他眼下需求操心的事。想到这儿刘同一边将宋耕递来的金五铢塞入怀中。一边满口承诺道,“郎君放心,此事包在刘某身上。”
“郎君客气。”刘同落落风雅地朝对方拱了拱手,旋即便与两眼放光的陈三往客座的位置上盘膝一坐。任由那两个素净女子从旁服侍吃喝。
宋耕剑眉一挑,抬手表示一众伶人、美妓退下。待屋内仅剩他与刘同二人后。宋耕这才开门见山地直言道,“余听闻队正曾在太史子义将军麾下效力,不但使得一手好枪棒,还能百步穿杨。取人首级于乱军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