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龙口商港[第1页/共4页]
“自年初府君接下圣旨,吾等就改口了。”段融用理所当然的口气回应道。
“此话有理。看,这车恰是往城外船埠去的。”
少年口中的季高兄恰是甄尧。而面前这个的少年复姓夏侯单名一个桓,因祖上食邑上党郡铜鞮县,故交称铜鞮侯。这会儿,面对夏侯桓半开打趣的抱怨,甄尧天然是两手一摊苦笑道子皙,汝也说汝当时在京师。伯明又催得紧,吾与太岳、正杰只得先行来黄县投石问路。”
是以这会儿的段融可说是抱着一种向人夸耀自家孩子的心态,向在场的三人先容着面前的龙口商港,“不瞒诸君,龙口商港刚进序幕之时,就已有三韩,乃至辽东四郡的商贾来此发卖皮货、粮食用以调换海盐、布匹、青瓷。青州各地商贾闻讯后纷繁赶来与之买卖。是以一来二去之下,现在龙口阛阓已成青州一大市。”
蒲月的中原,好像四月的江南,恰是绿槐高柳咽新蝉的初夏季候。人们纷繁褪下厚重的布袍换上了简便的丝麻质地夏装。汉朝丝织品总称为帛,细分起来有十多个项目,如纨、绮、缣、绨、绸、素、绢、缟、罗、锦、练、绫、缦、纱、织成等。“绢”是指用生丝织成的平纹织物;“素”是红色生绢;“练”是指洁白的熟绢;“纨”是详确的绢;“缣”则是指双丝的细绢;“缟”是指未经染色即未经专门措置过的绢;“缦”是无斑纹无着色或说无文采的丝织物;“绸”在《说文》中解释为“大丝缯也”,后普通指质地较为精密,但不过于轻浮的丝织物。至于“绮”和“绫”,织素为纹者为绮,光如镜面有花草状者为绫。“纱”则是“纺丝而织之也,轻者为纱,绉者为毂。”绉者又指质地较薄,大要呈舒展状的丝织物。“罗”指质地较薄,手感滑爽,斑纹美妙高雅,并且透气的丝织物;“锦”则常指彩色大斑纹的提花织物;“织成”是一种宝贵织物,近似于纬线起花且双面斑纹分歧的缂丝织物。当然丝绸在这个期间毕竟还是布衣无福消受的豪侈品。是以大汉的斗升小民们在夏季也只得穿穿没有染过色的麻袍罢了,所谓的“白丁”一词便此得来的。
那一边甄尧却不想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林飞身上多费口舌,却见他跟着转头向段融问道,“伯明,商队何时可起航?吾与太岳已将货运抵黄县。只等装船南下东吴。”
至于王翰更是惊得双目圆睁连连向段融诘问道,“伯明,汝从那里变出如此多的商贾。吾记得前次来时,此地还是一片荒地。”
一旁的夏侯桓听段融如此答复,便也跟着猎奇地插嘴问道但是郭公则传的旨?吾传闻贵郡的小蔡府君乃是一介女流。可有此事?”
“吾也可作保。东莱郡的小蔡府君行事做派确切可谓巾帼豪杰。”王翰也跟着拥戴道。
“子皙,说得是。吾来时只当龙口商港不过刚建成罢了,却未曾想此地竟已成气候!”一样被面前气象所震慑的甄尧发自内心地赞叹道。
“那是邸店。”段融答复道。
“来了。不过那小子说要见个老友,一转眼就不见踪迹了。”坐在劈面的王翰整了整坐姿随口答道。明显就算铜鞮侯的马车再宽广再豪华对这个马估客来讲都没有直接骑马来得痛快。
是以听罢夏侯桓所言,甄尧立马就拍了拍段融的肩膀,意味深长地嘿嘿一笑道,“伯明,汝此次但是找到一名大金主。”
“何为邸店?吾只听过堆栈。”夏侯桓猎奇地问道。须知自春秋战国期间,因为贸易昌隆和交通发财,就已经呈现了食宿不分,专为商贾办事的“堆栈”。秦汉期间设立的“驿传”则是专供传送邮件公文和来往官员居住的旅店称呼。汉朝,旅店又有了较大生长,长安城里修建有140多所“郡邸”,还制作了“蛮夷邸”专供本国使者和贩子食宿。但大多设于城内,以便于官府办理。乃至商鞅变法时,还规定搭客如无证件,店东私行过夜者定罪。像黄县这般将堆栈造在城外的可未几见。更无庸说另有取了个“邸店”的奇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