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苦香菱2[第1页/共2页]
香菱虽未受过这气苦,既到此时,也说不得了,只好自悲自怨,各自走开。
薛蟠听了这话,又怕闹黄了宝蟾之事,忙又赶来骂香菱:“不识汲引!再不去便要打了!”
薛蟠道:“香菱现在是每天跟着你,他天然晓得,先拷问他就晓得了。”
闹了两日,忽又从金桂的枕头内抖出纸人来,上面写着金桂的年庚八字,有五根针钉在心窝并四肢骨节等处。因而世人反乱起来,当作消息,先报与薛阿姨。
薛蟠好轻易圈哄的要上手,却被香菱打散,不免一腔兴头变作了一腔恶怒,都在香菱身上,不容分辩,赶出来啐了两口,骂道:“死娼妇,你这会子何为么来撞尸游魂!”
薛阿姨先忙手忙脚的,薛蟠天然更乱起来,立即要鞭挞世人。
香菱料事不好,三步两步早已跑了。
薛蟠更被这一席话激愤,顺手抓起一根门闩来,一径抢步找着香菱,不容分辩便劈脸劈面打起来,一口咬定是香菱所施。
而那宝蟾不比香菱的情性,最是个烈火干柴,既和薛蟠情投意合,便把金桂忘在脑后。近见金桂又作践他,他便不肯服低容让半点。先是一冲一撞的拌嘴,厥后金桂气急了,乃至于骂,再至于打。
这日,宝蟾身染风寒,便抓了药,命小丫环去煎。
香菱可跑到薛阿姨跟前去哭,只说不肯意出去,甘心跟着女人。薛阿姨只得作罢。
只是自此今后,香菱整天对月伤悲,挑灯自叹。本来胆小,虽在薛蟠房中几年,皆由血分中有病,是以并无胎孕。今复加以气怒伤感,表里折挫不堪,竟变成干血之症,日渐羸瘦作烧,饮食懒进,请医诊视服药亦不效验。
宝蟾内心也知八九,也就半推半就,正要入港。
薛阿姨想着现在贾母病重,他们家再这么一闹,实在不好。便和宝钗筹议,决定搬回旧宅去住。
金桂笑道:“何必冤枉世人,约莫是宝蟾的镇魇法儿。”
彼时金桂已暗和宝蟾申明,彻夜令薛蟠和宝蟾在香菱房中去结婚,命香菱过来陪本身先睡。
香菱无法,只得依命。刚睡下,便叫倒茶,一时又叫捶腿,如是一夜七八次,总不使其安闲稳卧片时。
那薛蟠自为是过了明路的,除了金桂,无人可骇,以是连门也不掩,今见香菱撞来,故也略有些忸捏,还不非常在乎。无法宝蟾平日最是说嘴要强的,今遇见了香菱,便恨无地缝儿可入,忙推开薛蟠,一径跑了,口内还恨怨不迭。
金桂现在成心独唤小舍儿来叮咛道:“你去奉告秋菱,到我屋里将手帕取来,不必说我说的。”
薛蟠道:“他这些时并没有多空儿在你房里,何必赖好人。”
香菱正因金桂近平常常的折挫他。不知何意,各式极力挽回不暇。听了这话,忙往房里来取。不防正遇见薛蟠和宝蟾二人推就之际,一头撞了出来,本身倒羞的耳面飞红,忙回身躲避不迭。
至午后,金桂用心出去,让个空儿与宝蟾和薛蟠二人。
金桂嘲笑道:“除了他另有谁,莫不是我本身不成!虽有别人,谁可敢进我的房呢。”
香菱悄悄叫苦,被打了个半死,多亏了薛阿姨出面讨情。
薛蟠再来找宝蟾,已无踪迹了,因而恨的只骂香菱。至晚餐后,已吃得醺醺然,沐浴时不防水略热了些,烫了脚,便说香菱成心害他,赤条精光赶着香菱就是一顿踢打。
半月风景,忽又装起病来,只说心疼难忍,四肢不能转动。请医疗治不效,世人都说是香菱气的。
金桂嘲笑道:“拷问谁,谁肯认?依我说竟装个不晓得,大师丢开手罢了。反正治死我也没甚么要紧,乐得另娶好的。若据知己上说,左不过你三个多嫌我一个。”说着,一面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