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全无保留[第1页/共3页]

南齐的天下，是刘家的没错，但倒是多少人搏命保下护下的家国天下，不是一人的天下。

苏风暖手持着凌云，在琴音刚勃发而出时，应和而舞。

天子偏头对冯盛叮咛，“去将那把凌云剑拿来。”

天子看着她一下子清澈的眼睛，笑着说，“你别再给朕打凌云剑的主张了，朕不会给你的。”

苏风暖敲敲头，躺回椅子上打盹，兴趣缺缺地说，“您也太吝啬了，哎呀，我好困，我没劲儿舞剑了。”

天子面色早已经没了笑意，因而一片端然冷肃。

苏风暖放下茶盏，干脆趴在了桌子上，不答反问地说，“皇上，您和太后如何这么爱做给人指婚赐婚的事儿呢。风花雪月，后代情长，那里比得上江山天下朝政事件让您值得操神？”

苏风暖收了剑，还剑入鞘，笔挺而立，面上却与方才的杀伐剑势以及金阙亭内浮动的冷风分歧，而是绽放吟吟笑意，“皇上，我的剑舞，可当得上冠绝天下？”

天子点头，“无碍。”话落，喝了一口，公然是凉得很，凉入心肺，他一口气将一盏凉茶都喝下，仿佛才压抑了心底涌出的火气，放下茶盏，看着苏风暖说，“本来朕筹算待你父亲还朝时将这把凌云剑赐给他，现在朕看来，你也当得，既然你喜好，就赐给你吧，御厨就不赐给你了，这么多年，朕吃惯了他做的菜。”

天子看着她半晌，渐渐地拍了一动手掌，吐出一个字，“好。”

苏风暖笑着说，“我娘天然是不舍得，但耐不住我撒泼打滚耍赖皮，哭闹的她没辙，便只能遂了我心愿，让我爹带着我去了疆场，交由我大哥照看我。”

天子悄悄地笑着哼了一声，“现在可有力量舞剑了？”

天子又轻哼一声，笑道，“你那点儿谨慎思都摆在脸上呢，朕就算不会洞彻民气，也能看得出来。”

冯盛见了，赶紧说，“皇上，茶水冷了，主子给您换一盏。”

苏风暖看着他，打着筹议，“不赐给也行，那借给我一个月？”

“那是叶裳！”天子道。

天子慢声道，“不是说金口玉言吗？朕这是金口玉言。”

苏风暖嘟起嘴，“我说的真是究竟，您还没看呢，如何就晓得我是自夸高傲？”

一曲《将军曲》从琴师指下贱出，铿锵杀伐，兵戈厮杀，阴沉明丽的阳光仿佛刹时被乌云罩下，掩蔽了天日，琴音放开一幅画卷，那是疆场和硝烟。

天子叩了叩桌面，看着她耍赖的模样，愈发好笑，“看来朕如果真不借给你，舞剑还真看不上了。”

苏风暖一怔，“您真赐给我凌云剑？”

十二年前，容安王和王妃以及一众将士埋骨疆场，骸骨无还……

天子一怔，深深去想，点头，“容安王和王妃带了叶裳上疆场我晓得。却不晓得你父亲也将你带去了疆场，带你哥哥们去长见地也说得畴昔，但你毕竟是个稚嫩女童。”

苏风暖捧着茶盏，看着他说，“皇上这是看不起女子。”

冯盛赶紧上前，给她倒了一盏热茶，想着这苏蜜斯怪不得能与灵云大师是忘年之交，方才那一场剑舞，他看得都奋发震惊，更别说皇上了。

“这剑过分锋利，你要谨慎一些。”天子笑道。

相较于在相府她保存了几分的剑势来讲，现在她便全然没保存地将剑势挥动了出来。她想着，皇上必然没上过疆场，不晓得疆场的惨烈、残暴、厮杀、挣扎、倾伐、铁血、无情、苦楚……

苏风暖点点头，连连“嗯”了两声。

苏风暖当即走过来坐下，说，“我可不喜好喝凉茶。”

苏风暖拿着剑，宝剑出鞘，锋芒乍现，她眼神明丽地说，“公然是凌云，真是好剑，不负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