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抽签[第2页/共2页]

“焦书记，你说走人，去那里？”老邱说。

“我正要说这个，一是本身找领受单位，二是下海，能够办停薪留职，三是构造分派到基层部分，当然不必然非得是纪检部分。”焦副书记说着从塑料袋里拿出三个纸团，放在桌子上，“你们谁先抽？”

一场夜雨，构造大院里被刮断很多树枝，几个洁净工在打扫着。一只气球在劈面屋顶滚着，随身会掉下来，或者随一阵风远去。

78号车停下来，焦副书记提着公文包从车高低来，他昂首朝上看了看，我仓猝缩转头。

“为甚么？”老邱问。

“我闭嘴，不说了。”罗副主任说。

“你真的假的？”林可娇说。

“阿谁算命瞎子真是神人啊。”罗副主任说。

“我想了想，裁谁？留谁呢？如何能包管公允？想来想去，干脆不如抓阄吧，听天由命。”焦副书记从塑料袋里拿出一张A4纸，“我撕三个纸条，写留下和走人这两个字，抓到走人的，就走人，抓到留下的，就留下。”

焦副书记撕下三个纸条，拿起桌上一只具名笔，把字写好，然后他把纸条揉成纸团，放进塑料袋里。

自从我在街头烧烤摊唱了那首王洛宾的《永隔一江水》后，老邱就学会了，没事就在办公室哼唱着，唱得全部纪委大楼，民气惶惑。

“能够了解，这个社会啊，母的少，公的多。”罗副主任说。

“那好，我走人。”我说，“我这就清算东西。”

“没，没甚么。”罗副主任嘴唇颤抖着。

“别唱了。”林可娇拍着桌子。

“那就裁我吧，我回政法大学教书去。”林可娇说。“坐在这里，每天无事可做，的确是虚度韶华。”

“你的话是不是有点多？”焦副书记瞪了罗副主任一眼。

“当然是真的了，在文明办的时候，我就想辞职了。”我说。

“等等，你先跟我去办公室，具名办个手续。”焦副书记说。

上个礼拜一，焦副书记在省里挨批了，启事是焦副书记带着第二，第三和第五纪检监察室职员发兵动众去宁水县，又去来北京，前后带走了六个县长和副县长，导致宁水县统统事情瘫痪，而该县上访职员滞留北京不归，引发上层大怒。前些日子传言，市纪委闲人太多，人浮于事，官僚风格严峻，要精简职员，传闻要精简一半的职员去县乡两级。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