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遣将不如激将[第2页/共3页]

秦忘舒道：“来人细说清楚，本来欧冶子见了那把短刀后甚是欢乐，只是干将的火炉炭火等诸般器具一定过于粗陋了些，难以瞧出干将真正的本领，这才将干将引上天府，让他再炼一器，再比胜负。”

秦忘舒道：“我听莫邪说出这番话来，心中更是止了动机，看来若想拜师学艺，那是千万不能了。这时莫邪就对干将说道，欧冶子屡被人逼迫棍骗，变得甚是谨慎，你我此去求授冶术，只怕欧冶子也是不肯的。”

秦忘舒道：“干将打造出这柄短刀后，就将短刀插于狱法山最岑岭处，过了三日，忽地来了数人，恭请干将入山，我等自是欣然乐从，本觉得能见着欧冶子了，哪知只是被引入一座地府，那地府当中有地火一穴，丹炉一座，另有诸般五金之物。”

燕谷邹宅地下十丈处，是新近辟就的洞府，这座地府是由邹公亲身设想，秦忘舒独力完成。

邹公也是猎奇，道：“来人必有说法了。”

秦忘舒道：“干将也是这般替欧冶子辩白，莫邪就道，‘干将，你我此次前来狱法山，又怎能半途而废，我倒有一个别例，说不定能将欧冶子的冶术偷学了来，就怕你不肯。”

燕谷外还是大雪纷飞，涓滴没有春季的迹像，但燕谷内的积雪已经熔化。再过几日，春耕就要开端了。

邹公听了就是一咋舌，道：“万古留名，秦兄这评价是否太高？”

邹公道：“盗家妙术，天然是神鬼莫测，那掩去灵息的伎俩，恰是盗家所长。欧冶子想来与我普通，便是修行，也只是修了些吐纳养身之术，仙修中的各种狡计手腕，一来他懒得学，二来也是不屑一顾的。”

秦忘舒道：“这是欧冶子的设想，干将莫邪二人足足花了三个月的时候才参悟出来，厥后借助我的太一神火，才算占有上风了。”

邹公大惊道：“如果这短刀猛地切下，或是来人暗顶用力，但这般缓缓切下，端赖短刀本身锋锐了。那欧冶子究竟做了如何的手脚？”

秦忘舒道：“干将随身带来的铁炉天然是粗陋之极，而他用来冶炼的矿石，也是顺手从狱法山中捡来，连我的物藏中的铜晶也是不消的，现在只过了三日，就打出一柄短刀来。”

邹公点头道：“莫邪这女子倒也不简朴，只怕欧冶子便是如许的心机，欧冶子因他一身冶术，竟落得四海飘零，此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人又怎能未几疑。”

秦忘舒笑道：“公然还是邹公高超。”

秦忘舒道：“这柄短刀七成为杂铜，两成为杂锡，另有一成，则是干将的绝学，本来干将熟知世上诸物的属性，冶炼之术不拘一格，比如那柴炭，兽血，乃至鸟粪都可入炉，但炼出的短刀倒是锋利非常，削木如腐。这等神技，忘舒已是五体投地了。”

虽有了赤石，但燃烧之法亦有讲究，《五观正宗》上说的明白，“丹炉之要，首在初燃，务求其猛其烈，若无三炉之力，不成炼物。”

秦忘舒鼓掌笑道：“豪杰所见略同，我瞧那干将，也是个最忠诚朴素不过的了，想来这人间能有大成绩者，必然都是心无邪念，执一不二。欧冶子想来也是普通。而观狱法山中的各种安排安插，若说皆出自欧冶子之手，我是不肯信的。欧冶子身边，必然有位如莫邪那般的高人，替他设战略画，方有将干将移上天府之举。”

秦忘舒道：“凤火当然蓦地之极，但炼丹炼器，实在是造化之功，而若论造化之功，凤火可就比不上太一神火了，是以这座丹炉初燃，天然是要太一为先。这是干将与我多次实验后，方才发明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