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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入宫墙》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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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伎泪,莫为繁花又断肠[第2页/共3页]

“赐王美人绸缎百匹,金镯、玉镯各两对。责太医和女医好生顾问。”太后说完,欢畅地执起酒杯,世人也赶快陪饮。

“爱妃胆量太小了。”刘骜浅笑着捋了捋我额前的细发:“不过没干系,阿谁女人由合德对于好了,你不消管这些事。”

“爱妃兴趣不高啊,如何,还不肯谅解我?”刘骜侧过甚,他声音流利、眼神腐败,我甚是惊奇,方才合德被罚酒时他都有陪着喝,没想到酒量竟然这么好。

我怔怔地点头,合德则对这句话非常对劲,上前挽住刘骜的胳膊:“主上失落多日,要罚你陪我们姐妹赏花,对啦,我们还要喝桃花酒。”

我没有昂首,遂看不到刘骜的脸,只看到他紧紧地捏着酒杯,似在强忍着肝火。是热诚吧,在世人面前被戳穿歌舞伎的身份,还恰当众揭示。我的唇角出现酸涩的笑,合德则粉饰的很好,一双美目熠熠生辉,只要我晓得,这是气愤之火在燃烧。

合德操琴,遂不消换衣,施礼后便在琴座上坐了。我则到偏殿换了件品红色纱裙,手中舞的绸带是浅一些的桃红。我不常穿红色的衣裳,但因太后的寿宴要热烈些,只好由卖力歌舞的女官做主了。我昂首看了一眼铜镜,原觉得这般娇媚的打扮会更加同合德相像,成果还是本身的模样,瑰丽的色采只是笼在身上的霞光。

“哦……是!”宫女明显非常不测,仓猝叩首退下了。

才入坐,我便感觉氛围有些不对,只闻声太后跟刘骜对话,偶尔还和班婕妤说上两句,却唯独没有理睬许皇后。莫非她们的婆媳干系已经差到这个境地了?太后较着连对付都不肯,那许皇后的处境岂不是比我们姐妹还要糟糕,因为刘骜也没有跟她说话。

“爱妃再唱一曲如何?孤想听欢畅些的。”

我不善喝酒,见世人纷繁饮尽,只得从速倾杯,却不慎喝呛,又不敢咳嗽,难受得脸都红了。谁知接下来另有更不利的事。

合德悄悄碰了碰我的胳膊,表示我别走神,我才发觉到窥视的目光如芒在背,赶快将思路拉了返来。

我们穿戴式样不异的曲裾深衣,合德是水蓝衣裙檀色腰带,我则是玉色衣裙绯色腰带,温和而持重。发髻也不敢太高,遂梳了工致的百合髻,我左边她右边各簪了一支琉璃钗,一支珍珠金步摇。

*

我一怔,不知该如何答复,只低头望着他怀中的合德。合德秀目深闭、醉颜微酡,一只玉手不忘抓着刘骜的衣袖,睡得放心舒畅。

幸亏刘骜及时解了围,许是心有灵犀,他竟然跟我们前后脚到。他一来,这热切的谛视当然就归他统统了。

刘骜随我们回了昭阳宫,我才叮咛侍女扶合德回寝殿歇息,一个年事稍长些的宫女便仓促赶来:“婕妤,史彤这几日水米未沾,再下去只怕会饿死,给不给送些吃食?”

铜镜上,映着一双容颜类似的孪生姐妹,不过我们固然相像,却从未被认错过,爹爹说我们神韵分歧,一个清艳秀逸,一个娇媚明丽,一个是袅娜的纤柳,一个是残暴的桃花。现在是我们倾情绽放的春季吧,可春季过后会如何呢?

刘骜坐在我身边,陪着我沉默,寝殿内静得能闻声窗外幽微的风声,我疲劳地靠上他的手臂:“主上,你不担忧我和合德会变成很可骇的人吗?”

这就够了吧,我深吸了口气,唇畔暴露感喟般的含笑,脸颊贴在刘骜的肩上,真是暖和的依托。窗外桃红点点,暮春的暖风夹着花香,千丝万缕的苦衷、似水流年的感慨,就这么悠悠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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