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泪，何处相思明月楼[第2页/共2页]

“停，别动！”刘骜深吸了口气，将声音放轻：“史彤，孤不怪你，你有甚么要求固然说。”

我正陷在回想里，涓滴没重视到史彤的不对劲，等认识到时，她已经冲过来狠狠推了我一把。

“你为甚么老是曲解别人的意义呢，我们和主上在一起就是妖（魅）惑主，你和主上一起就是两情相悦吗？”我沉了脸，儿时的委曲和讨厌又从心底冒了上来。小时候，我和合德老是被大娘关在偏僻的小院子里，有一天矮墙外非常热烈，仿佛在舞龙灯，我便踩着小板凳往墙外看，远处却传来轻视的嗤笑：“轻贱东西，小小年纪就晓得攀墙勾人了。”

“合德，不能这么跟主上说话，姐姐没事，只是有点头晕。”见刘骜神采不对，我赶快开口劝道。

“没事，我回合德房里睡，你们快安息吧。”刘骜抚了抚我的肩，回身走了。

“你疯了么，快松开飞燕！”刘骜神采乌青，眼中担忧满溢，这明显更激愤了史彤，她手一抖，钗尾扎进了我的脖颈。

合德端着药碗走了出去，不待我开口，就悠悠道来：“史彤刚来的时候，我就让宫娥趁她入眠时，翻了她随身照顾的东西，竟然有毒药、补药和迷（药），她还真是筹办齐备、迟疑满志。补药当然是想早点有身孕了，我如何能够让她得逞，以是就在她的香粉里掺了点东西。”

“你的意义是，让我们母子一起死！”史彤俄然瞪大眼睛，愤懑地看着我：“你们姐妹公然一样暴虐，都是妖女！”

“主上差人来问你有没有好一些，说他早晨在澜月宫等你。”合德眨了眨眼睛：“就你们两个哦，我明天独守空房。”

“主上还是亲身送吧，倘若路上有甚么差池，又得怪我们姐妹是灾星了。”合德还是一脸幽怨地活力，我正欲开口，她却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放进我的嘴里：“这是前次太医开的丸药，说你血虚气怯，头晕的时候就服药睡一会。”

“你、”

“没想到她竟然还会在头发上抹香粉，长钗刺到你的时候我真吓死了，幸亏没事。”合德用指尖拈起药膏在我的伤痕处涂抹：“姐姐，你别多想了，我掺的药粉毒性没有那么烈，你身材确切弱了些，应当好好保养。”

半月后，史彤落胎的动静从长信宫传来，我正坐在铜镜前卸着钗环，脖颈上被扎的伤痕好似一颗朱砂痣。

“飞燕，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史彤按着我的肩，从发髻上拿下一支长钗，将尖细的钗尾对着我的脖颈：“来人，快来人！”

“还不快把她带走。”刘骜沉着脸，表示两个宫女将史彤半扶半拽地带了出去，恰好长信宫已经派人来接，这件事总算结束了。

史彤锋利的叫唤在沉寂的寝殿中显得格外刺耳，她豁出去了么？我心中迷惑比惊骇更甚，耳边是史彤咻咻的喘气，她按着我的手也在止不住地颤抖，我能感遭到，她不想死，比我更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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