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雪夜之行（6）[第2页/共2页]

我谨慎翼翼地挑起眼皮看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的耳朵，还是红彤彤的，但是他如何会长得那么都雅，这让我的脸颊刹时就涨得通红。

向啸天俄然笑了笑：“好，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就等着收账单吧！”

“快点儿穿鞋。”向啸天粗声说。

“说了不消。”他俄然用很低、很冷酷的声音说。

阿兰立即说：“那……晓虞，我送你吧！我恰好回家，顺道。”

“我在通衢上拦了一辆车，然后跟司机借了电话，让阿兰来接。”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而我晓得拦车有多么困难，还是在那样的深夜，但是他却只字未提。

“车子请人修的吗？”我谨慎翼翼地问。

“你哥呢？”他嗓音安静。

我望着窗外，路灯还整齐地亮着，昏黄而含混的灯火，在微微的蓝色荧光中一向延长至远方，街道上的积雪已经被环卫的机器设备推至门路两侧的绿化带，我们的汽车行驶在宽广的街道上，有一点点孤傲孤单。

“嗯。”他微微点了点头。

他暮气沉沉？是啊！暮气沉沉，他悄悄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只要指尖燃烧的卷烟冒出的阵阵青烟，预示着他现在和卷烟一样正在呼吸。

“你平时如何上班？”

他望了我一眼：“你说呢？”他反问我。

“我住在西郊区西沙一街。”我小声说。

我有些焦急，因为我还没有奉告他，我的家住在哪儿，而我对青城的街道并不熟谙，我不晓得，他究竟要开往那里？

“哦！”我垂着睫毛，点了点头：“我们是如何返来的？”

四周充满了沉寂的因子，除了空调尽力事情的嗡嗡声，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他冷静地坐在那边，仿佛我只是他身边的一缕氛围，可我晓得——不是，他在风雪中给我披上外套，背着我在风雪中行走，现在又为我翻开空调，我如何能够只是氛围，只是他的心机真的让人难以捉摸。

阿兰从一扇门里出来：“晓虞，你真的要走了吗？”

但是不管他的表面如何冷酷，我都晓得，他有一颗炽热而仁慈的心。

“不消。”向啸天低声说。

“零下三十度哎！我传闻耳朵被冻伤的当时，是不会有感受的，以后才会感觉很疼，并且是又疼又痒痒。”

我慢吞吞地说：“你看起来很好，但是……你的耳朵，真的不会被冻伤吗？”

“嗯。”

汽车驶入了我居住的住民区，我批示着向啸天到了楼下，我握着背包的带子，咬了下嘴唇说：“你……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