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旗主贝勒[第1页/共3页]
世子年幼也是真的,托太子代管即是万余甲兵已经超越紫禁城的兵力总和不说,大内侍卫中很多也是镶黄旗下,这就突破了君臣父子间的军事均衡,如有不忍言——康熙恐怕会在梦里被包了饺子。更何况天无二日府无二主不说亲兵保护几次出入毓庆宫算如何回事?
“皇阿玛,”胤禛现在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任由皇阿玛封赏必将是孀妇死儿子没希冀了。在他看来,只要拖过本日,和他有一样心机的皇子阿哥们必将群起攻之,小弘皙,哼,连胤礽都不是敌手他又算甚么?
弘皙的汗毛都乍起来了,笑、拍、还摸特别是眼神如此含混——后代别史就没少说乾隆与和珅的不清不楚,也是这事给了谗谄胤褆的灵感,难不成真有隐性基因隔代遗传?就在他为菊花安然忧心的时候,康熙收回了手,“张廷玉,拟旨!”
思虑全面不说,这话标致的另有另一面,他已经承认了康熙的金口玉言,承认了弘皙的旗主位,这是君子的成人之德。因为不管弘皙如何考量都有一个不成否定的究竟:弘皙的残暴仗杀断了统统跟明史案的牵涉,或者另有些漏网之鱼,有血当宿世怕睡觉都要捂住嘴,即便康熙不承认面对既成究竟也只能放弃,因而,他必须代能够受连累的文人骚人乃至大清朝文坛之兴投桃报李!
“弘皙代理镶黄旗就不能请太子代管?就不能劳动上书房诸位——哦,朕命明白了,”康熙格格一笑,“你们不过是不想看到太子势大,免得将来取而代之的时候有难度,对吧?!想当天子哪还用做太子那么费事,你们哥俩直接谋反就是了,一个办理户部赋税一个自小熟读兵法,……来吧,朕等着你们!”
胤祥、胤禵还能如何故为?胤禵刚才那马脸能拉到胸口,都是皇子谁还没点舍我其谁的设法,胤祥虽仁厚,可挺小的时候四哥就用他刻薄的肩膀为本身挡风遮雨,都点名了还能假装听不见?一踌躇的工夫,胤禵已经撩衣跪倒,“儿臣亦同意四哥的定见,请皇阿玛三思!”
“就凭他们?”弘皙脸上闪过傲色,装晕换人,从孱羸小子变成一拳打倒奔马的虎将总算有机遇解释了,双臂一展,如揭示敬爱的玩具,“或是经历存亡之故,孙儿现在金刚铁骨更有无穷的力量!”舌头一吐,又有点不美意义,“就刚才阿玛的马惊了,我一拳就放倒了,皇玛法再赐他一匹御马吧,就当替孙儿赔的,您但是亲口说帮我承担的!”
须知这才是八岁的孩子,当机立断击而中节,行非常事甘背骂名,面对灭亡血腥忍凡人所不能忍,垂怜之情、舐犊之意、高傲之心、欣喜之感,千旋百转凝在心头,
“世祖龙游大海,为我大清江山永固皇阿玛必须即位,”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胤禛梗着脖子硬顶,“然彼时内有孝庄皇太后训政,外有顾命四大臣帮手……”
“孙儿醒来已躺在灵堂上,听一旁的内侍们说宜贤竟被当作护主的典范,这的确是戏弄我天家如三岁孩童!”
康熙子嗣甚多但封赏却鄙吝,撤除大阿哥封为直郡王,只要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八阿哥胤禩被封为多罗贝勒,其他诸人只是空挂着阿哥的名头,而弘皙超出诸位叔叔不说,更可贵的是和硕封号与满镶黄旗都统!
国族入关迄今只要几十年,万民归心尚远,朝野间“朱三太子”之说还时有风起。莫说此事有惊无险就算不忍言,一想能够从暗害皇家苗裔牵涉出明史案勾连到文坛之兴士子之心更或江南之稳,以长远计、以国运计,这个哑巴亏也必须得咽下去,不能再掀血雨。弘皙的做法不清查不问断更不连累,说白了就是露头就杀、再露再杀、杀鸡儆猴,虽貌似简朴果断但何尝不是最好的处理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