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长门废后（十四）[第1页/共2页]

“陛下！陛下，你不能如此对待妾身，妾一心都是为了陛下啊！”子衿跪行到刘彻身前，抓着他的一片一角，哭喊道：“这个贱妇与卫氏有染，改赐死的是她呀，陛下！”

只是这世上并不是只要景帝和刘彻父子俩才会用毒的。

自从我与子衿断了联络，刘彻便对她不复之前宠嬖，连带着对刘据也冷酷了很多。子衿出身低，又没了天子的偏宠，现在宫中宠妃愈多，即使刘占有着太子的身份，但废太子改立别人亦不是没有，宫里惯会的便是捧高踩低，她母子二人的日子又如何好过？

“子衿，我自问待你不薄，就算明知承宠之事是你成心为之，我念你当初替嫁情非得已，亦当作不知，护着你。陛下宠你原就是为了热诚我，借你密查动静，我便成全你被人操纵的代价。”我徐行踱到子衿身前，无声感喟，“若不是你出售堂邑侯府，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境地。”

我堪堪躲过，起家福了一礼，“恭送陛下。”

刘彻面上挤出一缕他自以为密意款款的笑容来，“皇后受委曲了，如许的歪曲之词，朕自是不会信赖的。”

“原也没甚么大事，不过就是打通我宫里的人给我下毒被我发明了罢了。”目光在两人间转了转，我云淡风轻的说道：“mm也是担忧据儿的太子之位不稳，一时想差了，才做了胡涂事，陛下从轻措置也就是了。”

人公然不能太好脾气，不然别人就真的摆不清本身的身份了。想来我这些年也是太依靠刘嫖了，乃至于个个都想爬到我头上作威作福。

目送走了刘彻，我才向燕婉问道：“听闻陛下比来非常宠幸那些精通炼金术的方士？”

我扬手一耳光重重地打在子衿的脸上，白净的面庞上留下了红红的掌印，子衿却睁大了双眼，暴虐地喊道：“翁主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只可惜陛下早已晓得，若不是你仗着太皇太后作威作福，陛下早已将你赐死了！”

“不成能！”子衿的眸中闪过惶恐之色，但犹自强撑着说道：“陛下说了，只要你死了……”

梁王带着军队归京，而刘彻手上却没甚兵权，怕是寝食难安了，才会出此下策。

“翁主觉得子衿傻吗？长公主派去东宫的那些人，名义上是庇护我的安然，实际上不就是为了监督我，不能与当时还是太子的陛下有何牵涉吗？可惜你们却忘了，子衿本就是公主陪嫁之一，成为陛下的人也不过迟早罢了。陪在翁主身边多年，翁主的心机，婢子也能猜想到几分。既然翁主不想嫁，我担着太子妃的头衔，为何不能与太子生儿育女？”

子衿向后跪坐在小腿上，勾唇一笑：“陛下不会承诺的。”

“是！”

汉朝后妃间争斗的手腕并无后代那般庞大，是以尚膳的小寺人中毒之事很快就理清了。下毒之人确在我料想以外，但亦在道理当中。

“你说，如果平阳公主晓得了这个动静，而刚巧让她寻到了一名高人，她会如何？”

“甚么是你的呢？”我感觉好笑之余又有些欣然，“就算你作为陪嫁被刘彻收了房，也不会有任何名分，即便有了孩子，也只能记在我的名下，你始终都是一无统统。”

“暗害中宫皇后乃是大罪，皇后刻薄，但宫规森严，不成儿戏。”刘彻面上带笑，但看向子衿的眸中一片冷意，寒可砭骨，“来人！传朕旨意，废其为庶人，赐白绫。其子刘据改封临江王，待满六岁，遣送封地，永久不得归京。”

“听闻皇后宫中出了事，朕心不安，特来看望，皇后安好？”刘彻仓促走出去，打断了子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