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长门废后（十一）[第2页/共3页]

最后行了礼，恭敬道：“是。”

“太后莫要胡言。”卫子夫面色一片安静，乃至还伸手在小腹上轻抚了抚，“妾腹中的孩儿天然是先帝子嗣，如何就是孽子了？”

这是不是申明曾经，窦太后也属意于刘彻为帝呢？

“翁主，太皇太后是不是发觉出甚么了？”出了长乐宫，燕婉有些担忧的说道。

第十一章

“是，”燕婉必定道：“因为是先帝妃嫔，犒赏还比翁主多了很多。”

“是。”太医丞略一躬身后，恭谨道：“臣在此百子糕中验出了红花的成分，只因百子糕是由多莳花果所做，不易为人发觉。”

“太后既感觉阿娇有罪，天然要有证有据，以理服人。比方，这红花是如何得来的？又是何人所递？是否有同谋？”我盈盈一福礼，道：“皇嗣之事关乎天下社稷，为谋万全，还是请太医令丞共验百子糕及昭阳殿一利用品，包含吃食；并请太皇太后与薄太后同审此事。”

王娡的声音陡地峻厉，“百子糕乃你亲手所做，陈氏，你的罪过辩无可辩，莫要拿太皇太厥后压哀家。”

“无事。”我低声道：“太皇太后如故意难堪，便也不会让我出了这长乐宫了。”

“但是，太后之言并非全然没有事理。”窦太后眯了眯眼，不再理睬王娡，目光如有若无的扫过卫子夫，“皇嗣之事，事关严峻，哀家自会查明本相。在此之前，卫氏便随哀家住在这长信殿的偏殿中，直至本相查明，再做措置。”

“燕婉，去请薄太后和太皇太后。”

我听着感觉不太对，但我若此时去看望她，只怕刘彻不免会多疑；若不去，万一是有人暗中对卫子夫下了药，孩子没了事小，但如果那民气狠，想要一尸两命，这可不是我所愿见到的。

我皱眉思考了半晌，想起先前王娡一变态态犒赏下来的那盘圣女果，“那圣女果，王太后是否也赏了卫娘？”

王娡沉住气道：“你处心积虑要暗害皇嗣，如何会留下证据等哀家来搜？”

王娡的神采俄然丢脸了起来，连我都有了一刹时的生硬，因为我从未想过当初刘嫖的一举一动都被窦太后监督着。

王娡的东西我自是不会用，便只摆放在殿中，权当是添了一些生果香气。本觉得她就算有害人之心，也算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但此时，我却也起了狐疑。

王娡即使不喜我，即便她已贵为太后，亦不敢下旨废我之位；窦太后却在半晌间夺了她帝王之母的太后之位。

“退下吧。”

窦太后招招手，表示我坐到她身边去。王娡却看着我掩唇一笑，“现在陛下已有了两个孩子，娇儿可要多在陛下身上用些心机才行，莫都让别人抢了先。”

“真乃滑天下之大稽。”王娡嘲笑，“昔年秦宣太后与那义渠王有染，谎称秦王召她入梦交会，而后有孕。卫氏是在表示哀家你是如何不知廉耻吗？”

“哀家也想看看这建章宫何时成了王太后的一言堂。”

卫子夫笑容温婉，“妾不敢欺瞒太皇太后，王太后，妾有孕乃是先帝托梦怀上的。”

太医令仓猝赶来，为丘美人摸了脉，也施了针，却还是没保住丘美人的孩子。卫子夫症状轻些，但太医令反而满头大汗，不敢言语。

“嫡妃陈氏，祥钟华胄，秀毓王谢，温惠秉心，柔嘉表度，六行悉备，久昭淑德。于宫中四教弘宣，允合母范于天下。宜正位以居尊，以册宝册立尔为皇后，钦哉。”

不待窦太后发话，王娡便先声夺人：“来人！将这贱妇拉下去，和她腹中的孽子一同埋了！莫要污了先帝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