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拜年[第1页/共2页]

世人谢了赏，各自退去。柳温明把长安抱在腿上问她：“我们待会一起去给你祖父拜年，我听石泉说你前两日去书斋找祖父了？但是有甚么事？”

扣完了头，桂嬷嬷从速上前把长安搀扶起来。颜氏拿出一封红包，满面笑容地交给长安：“好孩子，只要你懂事知礼，我就心对劲足了。”

珑香为长安换上了新制的石榴红的夹袄，上绣着四喜快意云纹，又替她挽了个双角发髻，别离簪上两只紫金铃铛的小发簪。

一句话说得颜氏心花怒放。

“我这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柳长安也一本端庄地说。她现在独一七岁，身边的丫头又都是孩子，颜氏是从不给她太多银钱的，就连每月的份例都是折算成什物发下来的。这红包是柳长安独一的进项了。

又问长安：“如何？我这个答复可帮你解惑了？”

长安见颜氏不往这边看了，也就从柳温明腿上蹦了下来。

长安把嘴一撅：“母亲，你这是长别人志气，灭女儿威风。”

长安不敢扎到颜氏的怀中去，只好从她的手中挣扎出来，奉承道：“方才珑香姐姐说女儿就像是玉女一样呢，我如果玉女，那母亲可不就是观音菩萨了吗？”

长安安静地答：“那里有甚么事？不过是长安在本身房中无聊了，又不想来打搅母亲。想起自从前次颠仆以后，还未曾去给祖父存候呢，以是就去了书斋。”

柳晏昂首看向长安，目光如炬:“畴前你可从不敢单独来找我，也不敢在我面前大风雅方地说话。”说罢复又低头去看画：“存候的话就不必说了，就只说你要解甚么祸吧。”

柳府的书斋分歧于书房，位于府中最偏僻的角落，里头藏书无数，是柳晏最喜好呆的处所。

珑香对劲地打量了一番长安：“这衣裳和蜜斯当真是相配，衬得蜜斯就像观音座下的小玉女一样。”

“那敢情好，只是这几个丫头都是蜜斯的心头宝，奴婢就怕您舍不得呢。”珑香见长安打趣她，顺势接口道。

转眼到了除夕这一日，柳府阖府高低都弥漫着喜气。

颜氏垂怜地捏了捏长安的脸颊：“我说这段光阴如何不见你四周玩皮呢，本来是由小猴子变成会耍嘴皮子了。”

颜氏明显是不信赖，睨着眼笑道：“你祖父那是在欣喜你，那赵家的公子但是出了名的少年神童，你才读了多久的书，能和人家比拟。”

柳长安凑畴昔一看，画上乃是一个衣裙飞舞的仙子，眼波流转，眉头轻蹙。正举着一个摇摇欲坠的鹞子，面有焦心之色。

长安笑得暴露洁白的牙齿，一把接过红包来：“长安感谢父亲。”

柳氏早早地就打发珑香过来阁水居，为长安梳洗打扮。

柳温明拍着她的头:“我们长安这般聪明，比起谁都是不差的。”

长安在房中同珑香并四个丫头嬉笑了一会，就一同去了清潭院，给柳温明和颜氏拜年。

书斋门上挂了一块牌匾，倒是空空如也，并未题字。

见柳晏不昂首，也不答话，长安硬着头皮持续道：“不是孙女多疑，实在是母亲现在不能有半晌的闪失，长安如是不弄清楚，心中实是不安。”

长安抿了抿嘴，考虑半晌道：“孙女不敢在祖父面前扯谎，想来您也晓得我的来意罢。长安是想问问姑母的事情，她今次来京仿佛不像是纯真的探亲。”

长安进了书斋，也不打搅柳晏，就悄悄坐在一旁，直到柳晏放下狼毫笔。

长安眨巴眨巴眼睛:“只解了一半的迷惑，剩下的一半祖父不肯相告，孙女却更猎奇了。”

柳晏听了，抬开端看向窗外：“看得清楚？我倒是但愿本身看不清楚呢。”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牵动了脸上的道道皱纹：“我老了，之前的各种我不也想放在心上。不过，如果当真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甚么小行动，我也不会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