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中毒[第3页/共3页]
“女人的伎俩很谙练,没有我设想中那般疼。”他将领口清算好,右手不能过于使力,略显笨拙。
我的心不免一沉:“公子的意义是,此事并非偶尔,而是有人用心而为?”
“那便好。我也帮不上甚么忙,就此别过。”他利落地抱拳一揖,回身便走。
他略蹙眉峰:“此地乃是官道,人来车往,彼苍白日怎会有狼出没?再说江南气候暖和,那狼却外相丰富,较着来自极寒之地。并且瘦骨嶙峋,如果我所料不错,应当是西北草原上温饱一冬的野狼。这狼喜好群居,饶是最困难的寒冬都不会迁徙,又如安在开春时跑来这里?”
“这药粉药性很猛,初始伤口处**如火,会将残存的脓水炙烤洁净,不过斯须便会清冷如水,极其利于伤口愈合。以是如有此反应不必担忧。”我一面系好纱布,一面低声交代。
我们不敢再多担搁,杨伯谙练地套好马车,便仓猝上了路。林公子执意坐在车外,披着杨伯的毡衣,遮住伤口位置,听杨伯一起健谈。
“甚么事情?”轩儿迷惑地问。
杨伯将车套接好,见他伤口已包扎利落,殷切地问:“公子是要去那里?这么重的伤淋雨可不好。”
杨伯将马车车脚支好,号召他在车辕处坐了。他将衣服领口略微敞开,敞暴露小麦光彩的右肩来。一道一扎多长的伤口自肩头蜿蜒而下,深可见骨,触目惊心。并且伤口外翻,早已化脓。
自始至终,他都浅笑不语,固然痛得满头大汗,眉头竟然都不皱一下。
轩儿低声道:“这位公子倒是知书识礼之人。不然如果进了马车,男女一室,不免难堪。”
他满不在乎道:“都是旧伤了,怕是刚才蓦地使力绽放了。”
杨伯说:“十一蜜斯有所不知,这长耳朵的牲口最是怯懦,那饿狼与生俱来有种残暴冷冽的气势,压着牲口的胆儿。之前去草原送货,我就亲目睹过两匹狼冲进马群里,将马群惊得四散而逃,有的被撕扯地鲜血淋漓,成了那狼口中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