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如画[第1页/共2页]
想不开?云戈揉额上的伤时略垂着头并未瞥见男人的模样,只细细想着他的话,想不开是说她么?
不知为何她刚升起的心火被浇灭了一半儿。
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认输,云戈感觉有些无趣,恹恹地坐在杂草上不再说话。她闭了眼,却没有一点睡意。
云戈并不晓得男人梦见了甚么,是不是和本身一样从小被人丢弃,她只感觉心口处的心疼被他那句“不要丢下”勾了出来。
她眼角一挑发明握在腰间的匕首已经被她提到了胸前,因她一手捂着额头,另一只手角度倾斜使刀尖似指非指地对着她的心口。
“有些。”男人淡淡道,这让云戈更加愁闷。面前的白衣男人和她曾经胡想过的“夫君”相差无几,性子温润,着白衣,还淡淡地带着些许谪仙味道。
“你才想不开呢,你百口都想不开!”云戈猛地昂首,一袭白衣映入她的眸子里。白如飘雪,翩翩欲飞。
白衣男人点点头,仿佛很附和云戈的说话,望了她一眼,淡淡道:“世途险恶,小兄弟,你不等闲信赖别人,甚好。”
“啊~”她闷吭一声,本能地捂上本身不测受伤的额头。
“公子,快出来躲躲。”先飘入屋子的是一个清脆的男声,从内容判定是两小我。
她的呼吸声很均匀,一深一浅很有节拍,仿佛将睡梦中的男人吵醒了,他展开一双乌黑的眸子,摸了摸本身脸上的刀疤又看了看睡在他胸膛处的女人,如有所思。
这一夜极其冗长,冗长到半途被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搅碎。
额,她猜想说这话的人是觉得她要他杀的,说不准还是觉得她撞门得逞接着想刺心他杀。
“你救了他也不能证明你就是好人,没听过么,有一种君子叫做伪君子。”云戈仿佛和他犟上了,他越证明甚么她越否定甚么。
“你放心,我们并不是好人。只是内里下了雨,出去避一避。”男人打量了云戈一番,仿佛猜出她躲在门后,持着匕首是为了防他们。
蹲下身子,将手搭在脉上,诊治一番,将男人身上的伤口重新措置,又给他喂了几粒药丸。
“很好笑么?”她仓促放动手,声音里佯装了几分不悦。
“他会醒么?”云戈轻声问了一句,眼睛仍闭着。
男人第一个字说得有些轻,云戈并未重视,只是展开眼问:“为甚么?”
眉眼如画,温润可循。
因为她怔愣了一下,云戈错过了答复那声音的机遇。木门“吱呀~”一声翻开,撞上了云戈那颗还呆呆沉醉在那声音里的脑瓜。
云戈皱了皱眉,有些思疑。那男人伤得满身都没一块儿好处所了,他竟说“不严峻”。她不是不懂医理,也看得出那些伤口确切全没在关键上,但他留了太多血,环境并不是很好。
云戈悄悄行到陈旧的木门后,却闻声一声温润的扣问“内里可有人?”,她不由地怔了一怔,这声音儒雅清澈似从天涯传来,是她听到过最好听的声音。
白衣点点头,但想到她能够看不见又亲口说了出来,“他的伤未及关键并不严峻。”
白衣男人的眉眼和他的声音一样,透着暖和莹润,狭长的眸子像天上的银河熠熠生辉,鼻子俊挺,嘴巴微弯,似在不时笑着又似本来就如此姿势。
可第一次见,并不是她“美救豪杰”而是出了丑。先是让他觉得本身要他杀,接着又被他讽刺了一番。她在内心狠恶点头,这个相遇实在不好!
云戈揉揉惺忪的睡眼,感遭到一阵凉意劈面而来,本来内里下了雨。马蹄声也越来越近,她望一眼闭眼甜睡的男人,替他拢了拢衣衿,又将腰间的匕首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