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复仇者联盟】[第2页/共2页]

建昭三年，春。

甘延寿飞奔而至，甩镫上马，登登登急步登台，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陈汤面前，怒形于色：“子公，我授予你监府之责，不是让你滥用的。你、你竟做出此等事……”

校场前排，张放眼睛微眯，是甘延寿，他来了。

在校场一角，有七个被鞭挞得血肉恍惚，双耳贯箭，绑在木桩上的胡人。他们就是因为在校场鼓噪、辩论，而被履行军法。有这几个活生生例子，谁还敢邈视军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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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话，只要台上都护府丞、府侯、千人、译长等听到，无不面面相觑，惊奇不定。固然弄不明白是如何回事，但两个下属要掐起来是真，一个二个正要上前劝止。

这位西域都护渐渐扭头、回身，目光从老友身上移开，转向校场万千之众。深深吸了口气，前排的人都能够看到他丰富的胸膛鼓起来。下一刻，一个不需求传声、中气充分的宏亮声声响起：“我是大汉西域都护、骑都尉甘延寿。现在，我正式宣布，此次西征的统领将是……”他朝陈汤看了一眼，一字一顿，“都护府副校尉——陈汤！”

校场上空传来阵阵山呼海啸般的喝彩，旗号招展，刀盾互击，震耳欲聋。

合法汉胡吏士忐忑不安时，甘延寿终究有了行动。

陈汤斜睨老友，按剑冷然道：“君况何出此言？我也是奉圣谕行事，君况对圣命有疑么？”

陈汤的发言，通过十个大嗓门军士复述扩音，在校场上空反响：“初元四年，大汉天子派出使者卫司马谷吉，护送匈奴郅支单于之子、右大将驹于利返国，这是大汉对匈奴的美意与诚意。那么，郅支用甚么来回报呢？不是美酒、不是肥羊、更不是骏马，而是——斧铖！我至今没法想像，九年前那一天，在阿谁悠远的城里，卫司马遭受了甚么？天子也多次遣使诘责郅支，我们的使者遭受了甚么？九年来，郅支，向来没有正式答复。既然如此，我陈汤，就筹办再去问问他。此次我不止带一张嘴，还将带我的剑，与诸君一同去问问他……”

可容万人的大校场，挤得满满铛铛，风声、旗号振响声、兵器磕碰声，铠甲振响声、战马喷鼻顿蹄声……响成一片，唯独没有人声。

高台之上的陈汤，内着红色禅衣，外罩玄甲，头顶玄色铁盔，盔缨红似朝阳。烈风鼓荡，吹动甲裙，铁片相互叩击，收回金属特有的清脆响声，一领朱色大麾被扯得笔挺。

灰聿聿！一声马鸣，蹄声仓猝，辕门飞来一骑，远弘远叫：“子公，不成冒昧！”

在校场表面礼的青琰与鹿奴俱以双手掩耳，满脸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