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心事千百变[第1页/共3页]
孟轻呓点了点头,道:“此法用于函件、书籍、雕镂、画像,若破坏时候不过两天,少说也可复原得九成来。哼,这两个蠢货,烧信也烧不洁净,又如何瞒得过我?”
形骸道:“可....我与玫瑰都搜过了,统统手札皆被烧了。”
孟轻呓问道:“你感觉如何?”
只听孟轻呓低声道:“夫君,你看获得么面前的孩子么?他叫行海,是你的后嗣,也是你的转世,是了,你听不到,因你只是画像。我以往难以确信,现在才真正信了这转世之论。你二人长得一模一样,只可惜他忘了统统,想不起过来往,不然他何必问我那罗茧与巨龙王之事?”
孟轻呓命他停下,顺手拾起树枝,在灰尘中写了几个字,随后用袖袍擦去,她手指闲逛,构成法阵,轻声念了咒语,灰尘大要又重现字体,与先前一模一样,写道:“痴情自有痴情苦,积德当知积德孤”。
形骸见她密意至此,心境纷飞,说道:“纯龙寺教义确切这般说过,可也说那灵魂与本来之人连累极小,已算不上同一人,就算沦为猪马牛羊,也非奇事。”
形骸见那纸乃是港口公文,记录来港船只。孟轻呓道:“那两个露夏王朝的龙火贵族身份不凡,男的是那施三力的师兄,女的是施三力师妹,皆是朝中妙手。他们扮作贩子,将华亭战甲装在箱中,带着本朝皇族玉牌,一起行船靠港,皆不受搜索查问。这玉牌除了母后以外,再无人能够颁布。”
形骸道:“我怎地不睬睬你了?你当初要坐我们的船,我不是恭恭敬敬的让你坐了么?你在岛上跑的没了影,我不是壮着胆量前去找你了么?”孟轻呓向他撒娇,他只觉对这景象熟谙非常,与孟轻呓再无隔阂,也不必再顾忌辈兼顾份,可随便相互打趣。
孟轻呓笑道:“但你毕竟没想起你我恩爱,对么?”
孟轻呓笑了笑,手中取出一张纸,在形骸面前一晃,形骸见是一封手札,写道:“藏青、藏红,你二人当听送来此信之人教唆,随后将此信烧毁,流我血脉,为我效力。圣皇浮莲。”
孟轻呓点头感喟道:“我曾说过,此事或许已离开母后掌控,她本意只是诬告藏家,谗谄玫瑰,也不信凭着这藏青、藏红能杀的了我。她并不确知当年这....罗茧与我仇怨,只不过捕风捉影罢了。至于那两个露夏贼人,也是被她操纵,并非是来杀我的。她想单单行刺得逞一罪,还不敷以令我二家今后放弃联婚动机,乃至反目成仇。哼,她以往频频得逞,计无不成,这一次过分胆小,反而是画蛇添足之举。”
孟轻呓点头道:“对凡人而言,确切如此,但如果觉醒者,却又是另一回事了。若死前体内龙火觉醒,灵魂已高于凡人,转世以后,会渐渐记起宿世点滴,亦极有能够再度觉醒。”
孟轻呓嗔道:“怎地不像?你那眼神与他类似极了。我头一次赶上你,便感觉胡想成真,对你好生看重,你却恰好不睬睬我。”
形骸读到那“为我血脉,为我效力”字句,俄然脑筋麻痹,龙火上涌,好似当年中了馥兰的夜鸦喜鹊功,心神不受掌控,他仓猝收摄心念,而孟轻呓又在他肩上一拍,以一股深厚真气助他固本守神,形骸立时好转。
形骸心想:“祖仙姐姐苦等夫君数百年,这番苦心多么不幸可敬?但是我并非伍斧,决不能骗她空欢乐一场。她位高权重,人又斑斓,我若以此相欺,岂不成了图谋不轨的小人?”
形骸俄然脱口说道:“这是天脉法例么?”
形骸问:“是您的夫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