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严师出高徒[第3页/共3页]

沉折道：“我的箭矢就会拐弯。”阿谁“弯”字一出口，圆石已至形骸面前。形骸大吼一声，运护体罡气，身上只微微一痛。

沉折道：“若不睡足，有伤底子，我决意冒险，是我措置不当。”

一百招不久而过，沉折说话算话，到时立停，形骸偶然龙火调剂稍慢，前后共挨了十下，又痛又累，趴到在地，内心抱怨：“这索命的阎王爷，他说咱俩有缘，莫非上辈子是死在我手上，这辈子报仇来了？”又想：“我如此良善，上辈子也不会杀人，多数是此人上辈子杀了我，这辈子还是我射中魔星。”

形骸心头一震，心想：“他纯是为了我好，实是良师良朋，我却老是在内心诽谤他，实在混账透顶。”

翌日，沉折走上船面，形骸决定以礼相待，奉迎过他，若两人能结为老友，此后可少受些皮肉之苦，因而亲热问道：“师兄，昨夜睡得如何？”

沉折道：“我一时忽视，睡了一会儿，被海盗潜到近处。”

形骸道：“怎地如此不谨慎？”

他想：“我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小我了。冰脸鬼他和我一样，他催命般催促我，是因为他不想我死。他看似甚么都不怕，但他也怕孤傲！他如此短长，大能够把我抛下船去，何必煞费苦心的教我？他却没有。他杀藏抢先，杀白刀客，杀那些海盗，是因为他们都是恶棍好人。他...实在是个好人，是个侠客。”

将饭食一扫而空，拿抹布抹嘴，再往里走，见着草席铺盖，只感两世为人，如登天国。他一头扑了出来，不一会儿已睡得人事不知。

他被迫苦练四天，到第五天早上，沉折道：“你进境比我设想更快，这龙火炼体功，至此已然美满。”

厥后沉折不再提示，飞石忽快忽慢，偶然久久不出，偶然又如连珠砸落，形骸若一向撑着真气不断，龙火必定不济，唯有随机应变，在瞬息间鼓荡罡气抵挡，才气保持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