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冥火灼断躯[第3页/共3页]

沉折道：“你也能猜到，他们与我或许都是琐细尸身拼接而成的活死人。”

沉折缓缓点头。

沉折持舵，望着海面，道：“我总感觉本身是个死人。”

形骸喉咙咕噜一声，道：“她成僵尸了？此乃死灵妖法？”他饱读杂书，晓得人间有一门死灵妖法，可将死尸变作僵尸，僵尸无知无觉，只会杀人吃人，智力远逊野兽。

形骸笑道：“放浪形骸歌，折戟沉沙图？都与咱俩名字附近哪。”

形骸想起那藏抢先所言，道：“他曾说‘那具孩童尸身是你?’藏抢先与此事有关么？”

沉折脑袋悄悄摇了摇。

形骸不由离他远了些，但看他面貌，听他呼吸，却又不像真的。

沉折道：“不错。以后一年以内，那大个子又几次实施这邪法。约莫半个月一回，大多尸首皆变作那些‘坏形活尸’，唯有4、五个成了白刀客那般近似凡人的活尸。我本觉得他这般耗损那白火，岂不如失血似的，总有死去的一天？谁知他似正借此练一门工夫，越是施法，火焰反而增加。”

沉折叹道：“不错，那处所与船舱中极其类似。鱼缸以外，点着很多蜡烛，火光与暗中瓜代，残骸上光影闪动，确像有鬼一样。

沉折愣了好久，似下定决计，道：“那似是很多年前的事，我记得...本身展开眼时，身子被泡在半白半绿的水中，水灌入我的肺，我却还是呼吸如常。那水又在一圆形水晶鱼缸中，透过鱼缸，我瞧见外头的气象。各处也皆是人的残骸，脑袋、脖子、躯干、胯部、腿、手、人根，一层层，一排排，堆在四周。我再看我的身材，也尽是缝线，似是残骸拼集而成的，我当时约莫只要5、六岁孩子的个头。”

形骸问：“这么说来，白刀客果然不算真活人？但他与活人几近没甚么差别啊？”

形骸惶惑发笑，道：“你准是在做恶梦，你此人恶梦花腔挺多，又是死人复苏，又是天上巨怪，比我可薄命多了。”